“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於是第二個嫌犯的可能性就變得比較大了,那就是玄誌和逍遙觀的小道士!”我接著說道,“玄誌知道李清出賣了自己,急於殺人滅口,但是他又不能自己出麵,於是就讓逍遙觀的小道士半路展開劫殺!”說道這兒,八叔打斷了我,“等一下等一下,她們被殺的時候,把八個小道士不是都在嗎,咱們可都是親眼看見的!”
我說,“八叔,你以為那八個小道士就是全部了,誰知道逍遙觀裏還藏沒藏別人?你別忘了,衍真能不聲不響的弄八個人來,就能弄更多的人來!”喬廣泰說,“我讚成景同的說法,能將我的人幹淨利落的解決掉,除了逍遙觀那幾個大有問題的小道士之外,我也想不出別人了!”
八叔一拍桌子道,“當初我要不是為了自己的麵子,不想放成銘和張寡婦走,何至於有今天?這真是玩兒鷹反被鷹啄了眼!”我說,“想要揭穿那些人的真麵目也不難,隻要咱們能證明逍遙觀的小道士有問題,不就行了?”喬廣泰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有主意了?”我說,“主意是有了,不過還要你幫忙才行!”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按兵不動,我老老實實在鋪子裏待了兩天,就連娘也說,“這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你也有在家的時候?”我說,“娘,你怎麼這麼說你兒子呢?你看就連素素都能悶在家裏繡嫁衣了,我怎麼不能好好看鋪子呢?”娘啐了一口說,“別拿你和素素比,人家可是好孩子!”說話的時候,李安邦氣喘籲籲的從外麵跑了進來,手裏捧著一個紙包說,“二嬸,來嚐嚐新出鍋的牛肉燒餅,這可是我排了好半天才買到的!”
娘說,“你出去一上午就是買這個去了?”李安邦看了我一眼,立刻苦著一張臉說,“可不是嗎?還不是景同非要吃這個,我沒辦法,隻好去買了!你快趁熱嚐嚐,涼了就不好吃了!”娘拿氣一個咬了一口,連聲說著好吃,把李安邦手裏的燒餅都接了過去,一個也沒給我留,說是讓我爹和素素也嚐嚐。
等娘一走,我急忙問,“怎麼樣,有消息了嗎?”李安邦拍著胸脯道,“有我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兒嗎?我去了喬家一趟,聽說喬正則在逍遙觀外守了兩天兩夜,發現除了衍真、玄誌和妙清外,一共還有九個小道士!”
“九個?”我吃了一驚,“可是那天我們隻見到了八個啊?”李安邦兩眼冒光,把手這麼一拍說,“問題就出在這第九個身上!聽我跟你細說啊,這第九個小道士無論是出門還是在觀裏,都帶著一頂鬥笠,鬥笠上還蓋著一層黑紗,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模樣。每天早晨,他都會到鎮上來買菜,你要想試試他,我倒有個好主意!”
李安邦衝我招招手,我連忙把耳朵湊了過去,他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我越聽越高興,對他說,“就這麼辦了!要是事兒成了,我請你喝酒!”李安邦卻說,“咱們這關係,就別客氣了!正好,我也有事兒要求你呢!”我說,“怎麼著,學會使喚少東家了?得了,看在你‘有功’的麵子上,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他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說,“那個,那個,不是我和春蘭就要成親了嗎,我想給她買件像樣的首飾,想提前支點兒工錢!”我說,“就這事兒啊,你早說啊!”我從荷包裏掏出五兩銀子來遞給他說,“工錢的事兒我做不了主,這是我自己的錢,你先拿著!”李安邦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那我就謝謝少東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李安邦兩個人換上了墨素素特意找來的兩套補丁摞補丁的衣裳,又故意弄了些鍋底灰把臉和手弄的黑一些。我們兩個互相看了看,總覺得卻了點兒什麼。墨素素說,“對了,還少點兒胡子!”她用剪刀剪了些頭發粘在我的嘴邊,看了又看說,“這樣就像多了!你們兩個一定要小心些,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了!”李安邦說,“你就放心吧,我們是誰啊?涯鎮雙雄說的就是我和景同!”墨素素白了他一眼道,“就你們倆還涯鎮雙雄,我看是狗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