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璃沒有文筆,七大恨的理由更是牽強硬湊,反而引起唏噓一片,倒是沒有人站出來反對。圍觀百姓也十分地不配合,若非不是安排在裏麵的士兵起哄,根本沒有人撐起監斬的場麵,有幾名男子還是因為身邊女子掐了腰間軟肉,才喊了幾句“死有餘辜”之類,聲音之小、底氣之虛宛如蚊蠅。
好容易湊合到把斬首令丟下去,十二嘍囉卻又陡生退意。獄卒暗中受了指使,全是看熱鬧的心態,把犯人押跪在木墩上,便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心底打怵手指顫抖雙腿顫栗,十二嘍囉惶恐驚亂,這場戲算是徹底進行不下去了。人群中有人發出了嘲諷的大笑,卓璃也覺得掛不住臉,再抄起一塊令牌向老鼠腦袋砸去。
老鼠想都不用想,被第一個開刀的一定就是自己,也不躲閃。令牌砸頭有些疼,卻讓老鼠有些決絕,他閉緊雙眼手中馬刀握了又握,深吸日月精華,積蓄丹田真氣。閉氣凝神,心中決然。大喝一聲猛力砍下……
一聲哀嚎傳驚嚇四方,原來老鼠砍偏了,貼著被他斬首的男囚的腦皮切開,連骨帶肉夾著頭發削去一片,不能當即便死,男囚哀嚎痛苦腦袋猛撞枕著地木樁。老鼠情急二刀又至,依然砍偏。頭骨被削去大半,鮮血泉湧、腦漿直流。囚犯求死不能來回打滾。場麵立時嘩然:守護大人如此心狠手辣,便是淩遲也不過如此!
睜開雙目已經眼白血紅,穩如魔鬼降世。有了兩刀經驗,老鼠腦海找回一絲清明,運氣、瞄準馬刀斬下,立時結果了那人的性命。沒有掙紮痛苦消失,紅色液體順著刀口緩緩湧開,變成一灘,順著高台低落地麵……
一人當先,便有跟隨。血氣方剛的老虎,怒吼一聲。把手中兵器掄圓幾圈,瞄準眼前囚犯猛地砸了下去。可是,他用的不是帶刃的兵器……是隨身的“七十二齒狼牙棒”,老虎一身橫練的筋骨力氣極大,這一記又是全身力道。那頭便似西瓜一般炸開,骨肉四濺、血肉橫飛,紅黃粘稠落在周圍,立時滿場驚變,看慣斬殺犯人的獄卒各個臉色蠟黃,肌肉抽搐;圍觀百姓早有人惡心嘔吐,把膽汁、胃血全部吐盡;更有不可堪殘忍場麵當場昏死,口吐白沫囈語不絕……
場麵變化,寅虎一時摸不著頭腦,吐了幾下濺進嘴裏血肉,一臉茫然地看向卓璃,眼神疑問:這都是怎麼了?
卓璃也被嚇得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瞪眼示意:你小子過分了!
寅虎一看老大瞪眼,以為不滿意,難道是囚犯沒有死透?又抄起棒子,比起第一棒更是賣力,脫去上衣赤膊上陣,橫肉繃緊欲斷,鋼牙咬得嘎嘣作響。不一會,便是一灘爛肉碎骨,場景殘忍可怖慘不忍睹。用帶著肉屑、骨渣的胳膊刮了一下滿臉汗珠,憨笑著看向卓璃,示意詢問……
這實惠的熊孩子!卓璃立即驚呆,不言不語。
老大不言語便是默認!立時,大牛的銅錘、猴子的搗龍棍、懶豬的八尺兵耙一齊招呼下去……最氣的是青蛇,貼身的雙手“尼博爾匕首”不適合斬頭,她居然向剛結束任務的老虎借兵器!你是女孩,還想嫁人不了?
百姓驚慌失措,場麵混亂不堪,一時人海四散逃離現場。監斬台副官膽戰心驚幾次開溜,都被卓璃挑釁的眼神留下:老夫刀山火海了走過來的,還怕了你們一群孩子不成?可是,頭卻不停使喚地別向它處。心道:守護大人您要彰顯霸氣也罷,立威豎名也罷,能不帶著老夫麼?老夫也是四十幾歲的“老人家”了,小心髒受不了你們的這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