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戶明,冰域的人都姓戶,在他生活的世界,兩個字的姓名是尊貴的象征,爺爺曾為老執政官賣過命,榮獲十將軍稱號,從此就有了兩字姓名和獲得封地的權利,他的家鄉彼爾維何以前是冰域的首都,新執政官為了方便修煉把首都遷到了雲頂冰穹,冰域和火域自神話時代起就紛爭不斷,現實生活中兩族人民打仗,精神世界中兩族主神打仗,冰域火域之間是武域這個後起之秀,他們自稱“大宋的遺民”是最能打的民族,他們安定,強大,懂得通過曆練彌補自身屬性上的缺失,本以為武域的存在會使冰火兩國停止戰爭,然而他們各自在山脈中挖出了一條通道,冰火兩域就這麼又接壤了,又可以打仗了,然而在仗快要打完的時候,冰域突然就認輸了。
戶明坐在馬車裏不敢說話,這個年紀的他很不能理解馬車外的世界
一隻灰白的手挑開了簾子,一位老者的頭探了出來
“確認無誤,上路”
“上路!”
馬車順著戰爭通道駛向火域,他想象的出紅土,戈壁灘,山丘以及叔叔們不舍的眼神,卻不敢回頭望一眼,二叔說讓他把這個事情當做旅遊,可手背上“質子”兩字卻紋的生疼
他聽見雨滴敲擊馬車的聲音和軍士的抱怨聲
“哥,我說我們一萬多號人淋著雨就為了保護一個小癟犢子?”
“他奶奶的我兒子都沒這個待遇”
“你看你看那小玩意看你了,不樂意了”
戶明突然一陣想笑,看著戰爭通道兩旁陡峭的山峰,人為了打仗真是什麼都做的出
馬車就這樣行駛了三天三夜,期間戶明也下過幾次馬車,飲食跟彼城也相差無幾,戶明懶散的下車透氣
“前方火域,戒備”戒備?火域人回火域為什麼戒備?他被軍士抱起來放在了馬車上,打開窗戶看著外麵,滿臉的莫名其妙
“主教不好,前方馬車出現側翻!”“後方馬車不要了給我過去支援!”
成群成群的軍士湧向前方,主教覺羽拔出佩劍站在戶明馬車邊
“前方馬車已經駛入城區,城區正在暴動!”“媽的果然又是暴動,給我留下三個人剩下的去給我壓製暴動!”覺羽麵沉如水,果然一萬多人的車隊還是太長了,戶明還在城外,已經有車在城內遭遇暴動了,戶明探出頭看了看暴動的方位果然是一片雞飛蛋打,火域果然人口眾多,暴民與軍士打做一團混亂不堪,戶明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跑了吧
他在馬車上找到一根用來裹毯子的短棍,看了看車下的四個人,覺羽這老東西羸弱消瘦打暈他應該不難,然後搶了他的佩劍挾持那三個軍士,順著戰爭通道往冰域跑,恩,就是這樣,他雙手握著棍子深吸一口氣,這時不知哪裏飛來一個西紅柿砸向覺羽,覺羽身上突然燃起烈火把西紅柿烤成了粉末。
“哼,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是有點不自量力,戶明趕緊收起短棍對著老頭微微笑
前方暴動的市民像吃了化肥一樣瘋狂的報複軍士,軍士們麵對本國的人民卻不敢下手太重。
“暴動,暴動,年年暴動月月暴動,吃了敗仗暴動打了勝仗也暴動,開戰暴動停戰也暴動”覺羽說著把佩劍垂直插入土地裏“申時三刻,時辰不早了,你去通知一下再不停開殺戒”
“再不停開殺戒!”
“別打了別打了!再不停開殺戒!”
暴民們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瞬間呆若木雞,覺羽和剩下的兩個軍士護送著馬車駛進城裏,暴民們紛紛讓路,覺羽低下眼皮瞥了暴民們一眼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句“野民”,一旁的一位暴民大哥抄起西紅柿砸向覺羽,這次覺羽沒躲,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臉上,一時間空氣肅殺的能滴出水來
覺羽突然露出了微笑,伸出右手跟那位暴民握了個手,暴民也心生奇怪,尷尬的微笑隨時可能掛在臉上,突然火光大作,一團猛火從他的右手遍布全身變成了一地灰塵,覺羽甩著手上的灰塵從懷裏掏出手帕順便看了一眼在馬車門簾裏偷看著這一切的戶明,那一刻戶明仿佛五雷轟頂,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與他一起顫抖的還有車隊裏另外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