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皇因小人詆毀殺了大將封常青和高仙芝,認命年老的哥舒翰為兵馬副元帥鎮守潼關,哥舒翰憑潼關天險堅守半年,唐玄宗又輕信讒言,逼哥舒翰出戰,顯然這一場戰爭讓唐軍20萬人的軍隊隻逃回了八千人,叛軍突破潼關後直取長安,燒殺搶奪,死傷無數。
唐明皇眾人行至馬嵬坡歇腳,李亨與親信密定好計劃,誅殺楊氏,他派李輔國前去拉攏陳玄禮,而陳玄禮則立馬同意太子的謀劃,但所有人都不知,楊玨與那陳玄禮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非常關係。在與李亨確定後,陳玄禮立馬舉薦由自己向唐明皇請誅楊貴妃,李亨便應允了。
事後陳玄禮通過翠喜將紙條遞給了楊玉環,楊玉環見到紙上的內容,美眸微眯,細細盤算起自己該如何找個墊背的,她迅速在紙上寫下字,折好交給翠喜傳達。陳玄禮隨即對親信木佘低語幾句,就見木佘走出了驛站。
李琦叮囑她這兩天兵荒馬亂,出去都要帶著麵紗,若崖明白他擔心自己,順從的將麵紗掛好,可是才從宅中走出一段路,便有三個黑衣人出現將她強行帶走。若崖暗驚,知道憑一己之力根本躲不開,隻得假裝順從他們,行至某個村落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人見來人擋住了去路,麵麵相覷,莫非榮王也認識這女子?要知道如果他們沒完成任務那就隻有一個結果,但眼前的榮王也非泛泛之輩,隻能先派出一人牽製住他,其餘兩人趁隙逃脫。
若崖初見李琬時有些錯愕,他的神情分明是已等候許久,她對他輕搖頭,希望他不要因為自己而動手。雖然她不清楚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麼,但一路上他們對她還算客氣,從言語中也能得知她對幕後的人十分重要。
李琬卻不在意她的意思,麵容不嚴而威,沉聲道,“放開她。”其實木佘在驛站房間內吩咐其他兩人小心行事的時候,正被休憩在內廳的李琬聽見,所以他守在去馬嵬坡必經的路上,果不其然看見三名黑衣人正帶著若崖經過。
黑衣人沒有回答,為首的那位轉動了下劍柄以散手心的汗水,“這位仁兄,我們都是聽命於人,請勿為難。”顯然他們不為了暴露自己是宮中的人,故意這樣稱呼榮王,殊不知李琬早已知曉他們是宮中之人,隻是並不清楚他們到底為何人。
這一次沒有了回答,李琬手中的劍直刺而來,木佘也是位久經沙場的人,急忙擋住他的攻勢對後麵兩人說道,“你們先走,這裏由我擋住。”
聞言,那二人推搡著若崖急忙越過李琬,李琬見狀用力揮開木佘橫劈而來的劍,轉身欲追,不料身形一頓,木佘從後方刺過來的劍正中胸懷,木佘原以為李琬會檔下他的劍,沒想到他突然身體僵住,劍便硬生生的貫穿而入,所有人都怔住了。
若崖知道是李琬的舊疾發作,她看著他衣襟上的紅色越擴越大,心裏莫名傷感,三名黑衣人見形勢不對,更加快了走的速度。
眼看李琬頹然倒下的身子,若崖知道她不能就這樣離開。她趁旁邊之人鬆懈之際奪過他的劍,反手擱在頸脖處稍一用力,殷紅的鮮血從她賽雪的肌膚上留下,微風吹過,撩起她單薄的衫衣,帶著一份決然,“讓我留下和他告別,事後自然會隨你們回去。”
木佘攔住欲衝去的另外兩人,將軍說過必須要活口,他看著眼前女子如黑曜石般閃耀的明眸,莫名相信她能說到做到,“好。”
若崖急忙上前,用腿及手臂支撐起李琬的身子,“榮王,何必呢?”
李琬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己狼狽的樣子儼然已映入她的眼,見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若崖又說,“濟王可在附近?我幫你聯係於他。”
李琬搖頭,他深知自己已無力回天,“你走,我拖住他們。”說完,他欲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若崖按住他,不料瞥見他衣襟內一抹白色繡花手帕,她怔仲,有如此拙劣手工的也就隻有她了!雙眸移到他的臉上,此刻他對她的關心溢於言表,她頓時了然於心,即便他因她受傷,卻也在時時考慮她的處境。
李琬的臉色已近灰白,原本菱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了刀鋒淩厲,氣若遊絲,若崖垂首環過他,低語,“你欲無怨無悔,我卻恍然若夢,
情已落,方才知,
奈何緣亦有深淺,惟盼君心塵埃定。”
淚水滴落在他臉龐,浸透的又是誰的心?
李琬眉眼微動,嘴角露出微不可見的笑意,
最終能讓她知曉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