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起雲湧(1 / 1)

似乎是映照白寂心內心中的想法一樣的。這一天,禦空的飛劍劃破空氣的爆破聲,響徹整個萬象山脈,往日的寧靜在今天被打破,以往安逸的氛圍也發生了變化。天空中,三個淩空而行的修士,帶著些焦急直衝衝地向著空山直而奔去。

到了離空山百裏之外的地方,三人減慢了速度,在焦急中夾雜著些敬畏。等到他們到了空山腳下,竟解開了禦劍術並對著山腳下的每一個人都低頭行禮,要知道成為修士的人皆高人一等,向凡人行禮實屬罕見。其後,三人也未運用浮空之術而是步行走向山上的無心居。

山上的千葉老人、紫芍老人仿佛早已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在山門口等著幾人。看見三人後立即將其迎入了屋內,關上屋門,隨手布下一道禁製。在這之後五人詳談了許久。

幾個人,到底談論的什麼,外人不得而知。隻知道三人走的時候似乎輕鬆了很多,像完成了什麼任務,手中少了一樣東西。但兩位老人卻又接著長談,他們明白,現在所做的決定,可能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白寂心那往常平靜的生活將不可避免地被掀起波瀾。

白寂心的內心有些躁動,這是在他看到那幾個禦劍而來的修士後產生的感覺。自打他記事以來,到空山拜訪的人隻有澹語蘭台和他的父親,除此之外再無他人。這些人的到來勾起了他對藍天,對這天地一窺究竟的想法。他預感到自己的生活會因三人的到來而發生改變,但該何去何從?他問自己。答案,他尋覓不到;身心,也有一些沉重。

這天夜裏,白寂心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無心居,遠遠地就看到兩位老人早早在屋門前候著,等待著他。不知怎麼的,白寂心因這往常平凡的一幕,眼眶變得有些濕潤。在同時他內心的感知讓他明白今天兩位老人的不同。

等到白寂心到的了門前,兩位老人將其讓進了屋內。無心居還是往常的無心居,一個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子,外有翠竹環抱,內有檀香彌漫,牆上光潔無暇,無物在上。院中小路不知用何物鋪蓋而成,在夜裏發出淡淡的熒光,現今卻顯得有些冗餘。三人順著小路走到飯廳,望著精致的飯菜,白寂心雖然覺查到氣氛的凝重而有些食不下咽,卻不忍心拂了這兩位老人的心意,還是吃完這頓飯菜。

吃完了飯,三人還是像以前一樣,由兩位老人教授白寂心識人辨物之法,未有什麼不同。

等到幾人言畢已經是深夜,當白寂心準備起身告退的時候,千葉老人叫住了他說到:“寂心,你已經長大了,你已有所成,今夜之後,我們不會再教你什麼了,這兩本書是老夫平日裏教授你學時的教材,現在轉交給你,切記不可顯露於人前。”言罷,又將手中的兩書——《天辰萬物》《神木錄》交到了白寂心的手裏。紫芍老人也拿出一串項鏈親手戴在白寂心的脖子上,卻把掛墜藏在衣服深處,叮囑白寂心不要示之於人。做完這些後,兩人又告訴白寂心明日卯時有事相告便不再言語。

縱使白寂心早已經料到今夜將會發生變數,卻還是對今夜發生的事情感到震驚,他張口欲問,但兩位老人絲毫不為所動,轉身離去,獨留他一個人在院中。白寂心望著兩位老人離去的身影沉默了,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白寂心沒有因為兩位老人的贈禮而欣喜,而是眼前浮現出一幕幕過去的畫麵,有喜有樂,有苦有甜,但都讓他無法忘記。他已經感知到兩位老人內心的不舍與訣別之情。他明白或許明日二老把事相告之時,自己的生命軌跡將會不可逆轉的偏折下去。今夜,注定不眠。

在另一個房間裏,一張玉符被千葉老人抓在手中,一陣陣歎息聲從紫芍老人口中傳出,兩位老人又何嚐不會惋惜不舍。

白寂心就像他們的孩子,若不是事態緊急,若不是這張玉符,又何苦將白寂心送離空山,即便是他們這等人物。

而這張以赤木皇朝全體皇家命道師數年修為為代價求得,赤木皇朝當代皇主親自加持,赤木皇朝三上師不遠萬裏送到空山的玉符上隻有短短幾字——順天命,斷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