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竟敢摸進警戒森嚴的日軍醫院刺殺龜本,守衛在這裏的鬼子炸鍋了,在鬆尾指揮下,一群鬼子沿著秦豁然的撤離路線窮追不舍。奔跑中的秦豁然利用街道、牆角邊打邊撤,畢竟子彈太少,況且又是在城裏,鬼子人多勢眾,自己明顯處於劣勢地位。秦豁然決定,必須立刻甩開這幫跟屁蟲,否則,會被他們困在包圍圈裏。危急時刻,秦豁然瞅準機會,把身上僅有的一顆手雷扔給小鬼子,趁著爆炸造成的混亂,這個一身虎膽的小夥子迅速撤往城門。
此刻,把守城門的鬼子偽軍聽到城內激烈的槍聲越來越近,早已將大門緊閉準備迎敵。來到城門附近的秦豁然,遠遠看見荷槍實彈的敵人早已張網以待,隻等他的出現了。還是說技高人膽大,處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境地,隻見秦豁然微微一笑,掉頭向城裏拔腿而去。窮凶極惡的鬼子依舊窮追不舍,無奈,秦豁然的身手太敏捷了,腿腳跑的實在太快,加之他手裏拎著二十響,射出的子彈跟長了眼睛一樣,撂倒了不少追在屁股後麵的鬼子,給追擊的敵人造成非常大的心理壓力,如此一來,鬼子的圍捕網被撕開了口子,讓秦豁然有了可乘之機。
在付出死傷十幾人的代價後,兵分三路圍追堵截的鬼子,在一個十字路口彙合了,除了看到狼狽不堪的自己,卻絲毫不見刺客的影子。氣急敗壞的鬆尾命令各路追兵原路返回,在全城繼續追剿刺客。
甩開敵人苦苦追蹤的秦豁然,已然聽不到後麵鬼子的叫喊聲,他回頭看看,附近不見一個人影,這才放心的拐過幾個胡同,向三江飯館方向跑去。
街道上,一群群鬼子、偽軍、特務挨個胡同進行搜索,妄圖抓到他們追蹤的那個人,小隊長鬆尾嘰裏哇啦的叫喊著,指揮小鬼子擴大搜索範圍,恨不能一把抓住這個膽大妄為的刺客。
此時,這個膽大妄為的刺客已經來到三江飯館後院,他瞧準四下無人,提身翻過院牆,近身貼住飯館後門靜聽裏麵的動靜,在確定飯館裏沒有異常,秦豁然這才敲響了木門,並壓低聲音喊道:“金水大哥,金水大哥。”
稍停,裏麵傳來李金水的詢問聲:“誰?”
秦豁然:“是我,秦豁然。”
門開了,閃在門後的李金水低聲說:“別言聲,快進來。”看到秦豁然閃身進屋,李金水關緊門,埋怨道:“來自己家,在外麵喊什麼,怕人家不知道?”
“我怕冒冒失失進來嚇著你們。”
“自家兄弟能嚇著誰?”
“沒工夫說話了,趕緊找根長點的繩子,我得馬上走。”
“外麵的動靜是你鬧的?”
“剛才去了一趟小鬼子醫院,差點宰了龜本那個王八蛋。不過,也算沒白來,至少幹掉二十來個鬼子、漢奸。”
“你這樣太危險,咱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咱沒賠本,你看,兄弟我毫發無損,他們被撂倒一大片。”
“還說沒賠本,讓鬼子追的滿街跑。我不在乎死多少鬼子,哥哥隻在乎兄弟你,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說,要繩子幹嘛?”
“城門關了,我得翻過城牆,把鬼子引出去,省得他們在城裏禍害百姓。”
“繩子有現成的,不過,你單槍匹馬太危險,把家夥給我,我引開他們。”
“你還是省省吧。這次,你兄弟得讓小鬼子瞪眼看著我跑,隻有這樣,才能避免他們在城裏瞎折騰。”
“行嘛?”
“沒時間了,就這麼辦,快點找繩子。”
李金水推門來到後院,從一堆雜物裏找出一捆繩子交與秦豁然,並叮囑道:“小心點,不行就回來。”
“放心吧,下次來,多備點酒,咱哥兒倆好好嘮嘮。”
李金水打開後院門,看看周圍安全無虞,回身點點頭。從後屋出來的秦豁然,朝李金水擺手告別,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秦豁然穿街走巷,機敏的避開兩撥搜索的鬼子,沒費太大周折,來到北城門上下城牆的台階前。這裏,除了一個手提短槍的排長和一個身背長槍的倆偽軍站崗,他們身邊並不見有其他人。還是說藝高人膽大,把整座縣城攪成一鍋粥的秦豁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左手拎一捆繩子,右手提二十響,大搖大擺的走向城樓階梯口。冷不丁,兩個站崗的偽軍看見一身特務打扮的陌生人走來,而且是一手提著二十響,另一隻手提著一捆繩索。他倆緊張的立馬拉動了槍栓,那個偽軍排長咋呼道:“幹什麼的?”
秦豁然:“瞎了你們的狗眼,再瞪眼珠子?老子斃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