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我有樣好東西,如果你能帶我進去的話,我就送給你。”
“**的一個手心朝上的,有什麼好東西能入老子法眼?”
“真有好東西,大煙土,吸上一口跟神仙似的。”
“你小子沒誑我?”
“我誑誰也不敢誑你們,那不是活到頭了。”
“拿出來,讓大爺看看。”
“跟我來,東西在那麵。”隨著秦豁然手指方向,這個特務跟隨“小販”拐了個彎兒,來到一僻靜處停下。
“東西在哪?**的敢誑老子,當心你小命。”特務不耐煩地罵道。”
“別著急,東西就在這,你想不要都不行。”隨著話音落地,秦豁然一把掐住特務的脖子,並把他頂到一麵牆上。遭遇突然襲擊的狗特務極力掙紮反抗,卻使不上一點勁,臉憋的通紅,眼珠子鼓起老高。這個狗特務哪裏是秦豁然的對手,小細脖兒跟麻杆似的,差點沒被掐斷了,人瘦的跟煙鬼一樣,撅吧撅吧扔灶膛裏都燒不開一壺水,唯一有用的,是那把掖在槍套裏的駁殼槍,還被屁股和牆壁擠在中間掏不出來。無力反抗的狗特務,脖子像被老虎鉗子卡住一樣,沒撲棱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不一會,秦豁然套上特務的衣裳,檢查了一下手裏的二十響,順手別在腰裏,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感覺不是很得體。你想,那個死特務個頭又瘦又小,他的服裝能大的了嗎?秦豁然穿在身上像箍在身上一樣,沒辦法,誰讓不是自己的衣服呢?湊合著吧。別看秦豁然穿的衣服不合適,依然是大模大樣的走向醫院大門口。
醫院門口站崗的四個鬼子,看見秦豁然徑直朝他們走來,到了近前,其中一個鬼子攔住了秦豁然的去路,大聲問道:“你的證件。”
秦豁然掏出特務通行證晃了晃,見此,鬼子擺擺頭表示放行,秦豁然也打了個手勢表示明白,隨後走進醫院大門。
醫院走廊裏,鈴木醫生、鬆尾小隊長等人,推著移動病床上的龜本剛剛走出診治室,還未完全進入X光室,秦豁然已經出現在這些人的近前,當X光室特有的鉛板大門關閉瞬間,秦豁然從站在門口的兩個日軍眼前匆匆走過。在一樓轉了一圈後,他對這裏的各個診室、三三兩兩的病號,以及安全警戒等情況有了基本了解,這與楊文瑞畫的草圖差不多。在一樓沒能發現龜本的秦豁然,快步來到通往樓上的階梯口,並三步兩步登上二樓住院區,左右觀察尋找龜本的病房。走廊裏,靜靜的沒有任何人,牆壁、門上,凡是標有文字的地方寫的都是日文,這給隻會漢語的秦豁然出了難題。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進退兩難時,一個小護士端著藥盤剛好蹣跚而至,秦豁然迎上去熱情的詢問:“請問,龜本太君的病房在哪?”
小護士打量一眼秦豁然,像是沒聽懂對方說什麼,並未做出回答,而是繼續朝前走,秦豁然趕緊攔住小護士,急切地地說:“我有急事向龜本太君報告,麻煩你告訴我他的病房在哪。”
小護士再次打量一眼秦豁然,用手做了一個前走右拐的手勢,並低聲說:“門前有站崗的便是。”敢情,這個小護士還是個中國人。
“謝謝,非常感謝。”
看見小護士走進一扇木門,長長的走廊裏隻剩下自己,秦豁然再次檢查了二十響,之後,又把它別在腰裏。並按照女護士指明的方向,義無反顧地大步走過去。難以抑製內心激動的秦豁然,終於找到了龜本老鬼子,他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個畜生、劊子手,為死難的親人和鄉親們報仇。
醫院二樓,龜本的病房離樓梯並不遠,所以,秦豁然拐彎過後,他與四個背著大槍的鬼子相距隻有十幾米遠了。這四個門崗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不速之客,其中一個鬼子大聲詢問:“什麼的幹活?”
秦豁然並不搭理對方的問話,卻以閃電般的速度拔出二十響,四個鬼子發現情況不對,再去摘後背的大槍為時已晚,秦豁然舉槍在手連發四彈,全部擊中鬼子頭盔遮擋腦門的位置。就這樣,四個鬼子當即被打個靈魂出竅倒地而亡。再看秦豁然飛起一腳踹開房門,就勢衝入病房內,出乎他的預料,房間裏空無一人。急的秦豁然圍著病床轉了一圈,正準備出門尋找龜本,突然,外麵傳來嘈雜的吵鬧及吹哨的聲音,他清楚,一定是鬼子衝上來了。秦豁然急中生智,將門口的一個死鬼子拽進病房,摘下他身上的四個手雷,將其中的兩顆取下保險,再側臉看看門外,已經有多名鬼子出現在拐彎處,秦豁然將手中的兩個手雷相互一磕,甩手向走廊拐彎地方扔過去。隨著“轟、轟”兩次爆炸,被炸死的鬼子僅在病房門口就躺倒了三四個。借著濃濃的煙塵,秦豁然迅速抓起另外兩個手雷來到窗前,悄悄打開玻璃窗,向外探探腦袋,看見樓下出現了四個端槍的鬼子。他們顯然聽到樓內的槍聲與爆炸聲,一個個十分警覺的尋找目標。見此,秦豁然朝他們中間又扔出一顆手雷,爆炸過後,他縱身一躍跳到樓下,順著早已探好的路線,如獵豹般脫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