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卷二 第37章 行不得也,哥哥-8(1 / 2)

黃鉞不知該怎樣接唱下去,因此止住了歌聲。

聽到他們的歌聲,寨裏的小夥子和姑娘們也紛紛打著手電筒,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

他們走過了雕龍畫鳳的鼓樓,走過了油漆彩繪的花橋,走過了神聖肅穆的“薩壇”,走過了寬敞平坦的踩歌場,在圍著寨子繞了一圈後,黃鉞和吳林香雙雙來到了村衛生室的門前。

黃鉞走進衛生室,從藥箱裏取出聽診器,鄭重地掛到了吳林香的脖子上。

眾人齊聲喝起彩來。

當吳林香轉身要走的時候,黃鉞也想跟她一起走,卻被吳林香攔住了。吳林香說:“按照我們侗族的規矩,新婚當晚,新娘和新郎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聽了吳林香的話,黃鉞禁不住熱淚盈眶。

吳林香勸道:“不要哭,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

黃鉞強忍住淚水,緊咬嘴唇,點了點頭。

吳林香頭也不回地走了。

伴他倆一同前來的姑娘和小夥子們也都陸續散去。

黃鉞凝望著他們的背影,心如刀絞。

尾聲

又過了三個月,吳行壞住進了村衛生室裏,順利地產下了一個男嬰,因此成為村裏第一個住院分娩的婦女。

吳林香沒有嫁給表哥,而是遠嫁他鄉。在第一個孩子出生後,她堅持給孩子起名“吳有文”,取“有文窮不久,無文富不長”之義。她常常拿著黃鉞送給她的聽診器,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給孩子聽心音。

因為黃鉞和吳林香的離去,種鷓鴣也被全部賣掉,孵化機成了一堆廢鐵。村民們仍在每天挖著杉木根。

黃鉞回縣城後,父母又為他聯係好學校,去國外學習了三年,拿了個碩士學位,歸國後在貴陽醫學院當了一名教師。他的女朋友文文並沒有跟他一起回國。黃鉞至今仍是單身。

後記

時間轉瞬即逝又是一年了,而在時間的輪回中,我已快到“知天命”之年。但內心深處,我依然感到自己的心態非常年輕,也許源於我不服老的緣故。雖然我從事編輯、記者工作幾近三十年,但依然對於文字有著濃濃的感情,這也許源於我嗜書如命的性格。二十年前,我曾出版過《虎豹熊羆演大荒——圖騰與中國史前文化》一書,是一本關於中國古代曆史方麵的著述。時隔多年,才有了這本彙集成冊的《神女》。該書的內容同樣與曆史有關,但卻屬於文學作品。這說明了兩個問題:一是我揮之不去的“曆史情結”,那是由我所學專業決定的;二是人們常說的“文史不分家”,也反映了我個人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