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奪走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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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淩唯被打的鼻血直流。

最後那個打手看出了端倪,剛剛拿砍刀抵擋就是為了讓淩唯接近他,然後廢除他的行動力。

兩拳,淩唯眼冒金星。

淩唯揮舞著手中的逐星,結果那人掌根一震,逐星飛出老遠。

借著這空隙,淩唯一個翻滾,跟對方拉開了些許距離。

淩唯心說我dnm,都7102年了還玩肉搏?

對方撕下襯衫,澎湃的肌肉在雨水的衝刷下活動起來。他扭扭脖子,擺好出拳架勢。

淩唯咽了口口水,開始慌了。

接下來他媽楊喆然的方案裏沒有寫啊。

為什麼跟過來的會有一個彪形大漢啊?!

淩唯附身拿石頭,打手一個虎撲,一腳把淩唯踹飛到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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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有槍我打個毛線。楊喆然憤憤然。

“是你逼我用的,小子。”頭兒笑笑,逐步靠近楊喆然所在的那根承重柱,“聽你剛剛在窗台上那語氣,你就是個路人對吧,不應該卷入這灘渾水。識相的趕緊出來,我們把你抓去洗腦就完事兒了。”

“大叔你保護過別人麼?”楊喆然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現在不就是麼,我家裏窮等錢用,現在我幹的事兒可是有五百萬賞金可拿呐。”頭兒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別扯那些沒用的,有些人花了財力物力精力,就是可以改變一些事情,不是像你們這幫中二病喊喊口號就能實現的。”

“是嘛。”楊喆然笑笑,“早知道愛與希望這麼廉價,我當初就不該來這世上。”

楊喆然丟出逐星,頭兒狡黠一笑,一槍射向剛探出頭的楊喆然,下一秒,幽藍色的粉末裝飾著一簇小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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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唯咳出一口血,用袖子擦了擦。

這一腳算是拉開了充足的距離,淩唯扭頭就跑。

對方剛想追,立馬把腳頓住了。

淩唯總算鬆了口氣。

局麵又僵了下來。

很顯然對方摸清了逐星的使用方法,剛剛被震飛的逐星就在離黑箱子十米遠的地方躺著,淩唯也記得自己的逐星就在前麵那棵樹的枝幹上,但此刻被繁茂的枝葉擋住了。

淩唯要是動對方也會動,對方肌肉發達程度瞬間爆發能力肯定在淩唯之上。

雙方都搶到了逐星,對淩唯威脅肯定很大,他因為腕表不能動手,而對方不知輕重,淩唯的局麵非常危險。

淩唯咬咬牙,一個箭步,衝向肌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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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槍擦中肩部,算是萬幸了。

也多虧剛剛的決定,楊喆然退了很遠。

對方拿著槍,楊喆然出去突擊肯定吃虧。

等會兒。

為什麼剛剛楊喆然丟出逐星的時候他第一瞬間沒有射擊逐星?

他們是練過的,對飛行道具很靈敏,一般隻會把注意力放在人身上。

楊喆然笑了,他要賭一把。

他把握著逐星的手伸出承重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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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感到很奇怪,這小子在接下來的5分鍾內連續向他衝鋒了16次,每次都被他踢飛。

他在幹嘛?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他隻需要傻愣著就行了啊,他本意就是不想打架,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這小子勁頭一次比一次猛,打手不得不做出些抵抗措施。

他又來了,雙手交疊擋在前身,然後打手跟前16次一樣,一腳踹在那個雙手交疊的厚實的著力點上。

第17次,他筋疲力竭地停了下來,趴在草地上,再也沒動彈。

打手笑笑,接著坐回黑箱子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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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速度是每秒3x10八次方米每秒,而手槍子彈的普遍初速度是350米每秒。

楊喆然手微微上抬,漸漸地,他手附近凝聚了藍色的粉末。

視覺感官牽引神經做出回路的時間,再怎麼訓練過的人也無法突破在視線所傳播的幾十米所花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楊喆然弓起腿,將力量凝聚在膝蓋上。

藍色的粉末忽然蕩開,人形漸漸被勾勒。

他果然毫不猶豫地瞄準了楊喆然的手!

既然主動出擊吃虧,就讓他送上門來!

頭兒盯著逐星,自然也會被動閃現過來。

楊喆然盡全力扭轉身軀。

“嘭”的一聲,頭兒的槍口噴吐著火焰,一點火光打在牆壁上,對方的冷靜程度與反應速度著實令楊喆然吃了一驚。

但這次是楊喆然賭贏了。

頭兒的腦門像是不受控製地撞向楊喆然的膝蓋之際,一記肘擊強有力地把浮空的他硬生生砸地板上。

楊喆然非常用心地多踹了他好幾腳,最後搶了他的槍,用槍托砸了人家後腦勺,才安心下來。

他把槍拋在空中,逐星刀光一落,槍管被圓滑地切下。

他捂著肩,吃力地離開了中央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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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越想越不對勁,回想著剛剛那小子無用的衝鋒。

他每一次衝過來都沒有要進攻的意味,相反,每一次都在盡全力防守

一陣寒意直戳打手的背後,他扭頭看那小子,結果空無一人。

他他媽這麼多次衝刺是為了在不引起我注意的時候靠我的飛踹來調整角度?

遙望樹上,淩唯咳著血,在樹的左側單手抓著樹幹上插著的逐星。

他嘿嘿地笑了,笑的很賤。

緊接著,他抽出逐星,跳了下來。

打手立馬衝刺到另一柄逐星處。

打手有把握比他快,隻要他拿到逐星,然後朝他那兒丟,接著閃現過去一刀定勝負。

他附身,撿起了逐星,毫不猶豫地丟向淩唯所在的那棵大樹。

勝利的喜悅凝固在他的臉上,隨著他毫不猶豫地閃現過去,大樹轟然倒塌,勝利的笑臉被泥濘的土沾滿。

打手吃力地撐起樹幹,淩唯抱過一塊巨石,瞄準後,放手。

淩唯氣喘籲籲地坐在昏迷的打手旁,時不時還在他的臉上踹兩腳。

他剛剛跳下樹後,並沒有想著用逐星跟他拚,他在樹背麵的根部切了兩刀,然後猛的一推,他閃現過來壓個正著。

豆大的雨滴在頭頂的肥葉聚成一個水坑,沒多久葉子就傾斜,連成一線的水柱把淩唯澆得睜不開眼。

雨還沒有停的樣子,他得接著去完成他的任務。

淩唯顫顫巍巍地走向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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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唯的五髒六腑像被攪起來了一樣,走一步疼痛就像潮水般衝擊他的腦神經。

以前這個承載著淩唯眾多美好相遇的學校,此刻古怪起來。

幾年前,他們還是會在晚自習後在月明星稀的校園打打鬧鬧,用笑聲給一天畫下最完美的句號。

第n次被班主任訓斥,每天不要在校園逗留太晚,第n次笑嘻嘻地把把他的話拋在腦後。

那是一個有著歡樂,有著對你關心,有著一切青澀回憶的校園。

清幽的走廊飄進幾片雨,涼徹心扉。

雨下的大的時候,雨還能從班上那關不緊的破窗子飄進來,把作業本打個濕透。

雨雲凝聚著夜色,隱約透著的月光,勾勒出半個人影。

淩唯嚇了一跳,一樓的樓道,兩個一米八的壯漢像灘爛泥一樣不動不動。

他兢兢業業地上了二樓,二樓也有兩個昏迷的壯漢。

三樓,四樓,五樓亦是如此。

淩唯有些懷疑,這一片不是劉曦文的任務區麼,她不是一個文學係少女麼?

他咬著牙,拄著剛剛上樓前拾來的一柄被削折的砍刀。

初中劉曦文時的班門虛掩著,淩唯小心翼翼地推門。

那個角落明明這麼不起眼,卻還是第一時間剝奪了淩唯的視線:

月光就這麼靜靜地灑落在她身上,她發絲散落在額前,偶爾向下滴水,滴在她拿來披肩禦寒的,早已濕透的天杏工作服上,莫名地讓人心疼。她微微地打著鼾,發絲淩亂間卻遮掩不了她自然精致的妝容。

她手裏緊緊攥著一張照片。

淩唯敲了敲門,擺好一副我沒事的微笑。

她驚醒過來,頭立馬低下,吸回準備出口的哈喇子,緊接著用不到0.1秒的時間從腰間抽出逐星。

見到淩唯傻笑著,愣了兩秒,她也噗嗤笑出聲。

她把頭靠在肩上,露齒笑著,像在外邊打架打贏了的孩子把自己累到沒有力氣,用笑容無聲地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炫耀一樣。

淩唯也笑笑,由衷地為她感到驕傲。

月光靜靜地穿梭過流雲,照耀著這短暫的美好光景。

“搞什麼,解決三個人就把你弄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