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榮泉對李敖說:“太可惜了,錢都付了,又不能要回來。”李敖說:“你請客就好了,客人吃得太少,也是請客呀!”
有氣死老子的本領
1955年李敖考入台大沒多久,父親就病逝了。李敖當時受胡適的影響很大,堅持不按傳統的辦法辦喪事:不燒紙,不誦經,不拿哭喪棒,甚至當眾不掉一滴淚。當時最流行的一種說法:李敖把他老子氣死了。
李敖說:“我若真有氣死老頭子的本領,那我首先該把別人的老子氣死幾個,我是絕不會遵守傳統,‘氣吾老以及人之老‘的。
在這裏我是保w
抗戰時期,馮玉祥居住在重慶市郊的歌樂山,當地多為高級軍政長官的住宅,普通老百姓不敢擔任保長,馮玉祥毛遂自薦當了保長。因他熱心服務,頗得居民好評。
有一天,某部隊一連士兵進駐該地,連長來找保長辦官差,借用民房和桌椅用具。此時的馮玉祥身穿藍粗布褲褂,頭上纏一塊白布,一副四川農民的形象。
雙方沒有談攏,連長大為光火。馮玉祥見連長發火,便彎腰深深一鞠躬,道:“大人,辛苦了!這個地方住了許多當官的,差事實在不好辦,臨時駐防,將就一點就是了。”
連長一聽,大怒道:“要你來教訓我!你這個保長架子可不小!”
馮玉祥微笑回答:“不敢,我從前也當過兵,從來不願打擾老百姓。”
連長問:“你還幹過什麼?”
“排長、連長也幹過,營長、團長也幹過。”
那位連長起立,略顯客氣地說:“你還幹過什麼?”
馮不慌不忙,仍然微笑說:“師長、軍長也幹過,還幹過幾天總司令。”
連長細看這個大塊頭,突然如夢初醒,雙腳一並:?“你是馮副委員長?部下該死,請副委員長處分!”
馮玉祥再一鞠躬:“大人請坐!在軍委會我是副委員長,在這裏我是保長,理應侍候大人。”幾句話說得這位連長誠惶誠恐,無地自容。
舍作品廣告
1934年12月,《論語》半月刊連載老舍的長篇小說《牛天賜傳》第九節,校樣打出後,文尾尚餘空白一處,老舍見狀,逐提筆在空白處為自己的作品撰寫廣告一則,以為補白。主編人林語堂過目,莞爾一笑,簽字付印。老舍自撰的作品廣告如下:
《牛天賜傳》是本小說,正在《論語》登載。《老舍幽畎詩文集》不是本小說,什麼也不是。《趕集》是本短篇小說集,並不去趕集。
《貓城記》是本小說,沒有真事。
《離婚》是本小說,不提倡離婚。
《小坡的生日》是本童話,又不大像童話。
《二馬》又是本小說,而且沒有馬。
《趙子曰》也是本小說。
《老張的哲學》是本小說,不是哲學。
1935年老舍又為其《櫻海集》寫了廣告:
《上任》寫山大王拜訪偵探長。
《犧牲》寫美國式的犧牲法。
《柳屯的》寫一種女權的膨脹。
《末一塊錢》寫都市的晚間,少年的末路。
《老年的浪漫》寫為兒子娶還是為自己娶。
《毛毛蟲》寫新時代的一種沮咒。
《善人》從私生活上看一位女善人。
《鄰居們》寫不打不成相識。’
《月牙兒》寫一個窮女子的生活。
《陽光》寫一個闊女子的生活。
倒著看英語
辜鴻銘學貫中西,然而性情古怪,留著根又細又黃的辮子。
一次,幾‘個外國青年見到辜鴻銘,放聲大笑,用英語放肆議論。辜鴻銘不動聲色,拿過一張英文報紙,顛倒著看了起來,外國青年更為放肆。這時,辜鴻銘慢吞吞地用極為純正的英語說:“英文這玩意兒太簡單了,不倒著看還真沒意思。”
幾個外國青年大吃一驚,趕緊溜走了。
一個正確的人
台灣著名作家李敖有一天到友人鄧維楨家吃飯,在座的有不少政界要人。
有人頗為關切地問李敖:“你到底如何在台灣定位你自己?”
李敖說:“一個正確的人活在一個錯誤的地方。”
我隻恨圓珠筆
1971年3月,李敖因政治原因被收押。看守所長見李敖在強大的攻勢之下居然不實情,甚為惱火,他指示手下的人把三支圓珠筆夾在李數左手四根手指中間,
再強行李敖用右手緊握左手的加根手指。對李敖說:
“李先生,這不是我們折磨你,是你自己的右手在使你的左手痛苦,所以你不能恨我們。”
李敖說:“我不恨你們,也不恨我的右手,我隻恨圓珠筆。”
想殺我的人多著呢
李敖與電影明星胡茵夢結婚不久就離婚了。有不少人為胡茵夢打抱不平。在李敖離婚的第三天夜裏,他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對方惡狠狠地吼道:“李敖,你這不要臉的愛情騙子,我要殺了你全家!”
李敖非常鎮定地說:“我全家隻有我一個人。”
對方說:“那就殺你一個人。”
李敖笑了:“好呀,想殺我的人多著呢,你就去排隊吧!”
味道與風
林語堂曾在東吳大學法學院兼英文課。他痛恨上課點名。開學第一天,上課鍾打了好久他還沒有來,學生們不知出了什麼事。等了半天,學生們才看到林語堂夾了一個鼓鼓的皮包。學生們滿以為林先生帶了一包有關講課的資料。誰知道,林語堂登上講台後,不辦不忙地打開皮包,隻見裏麵竟是滿滿一包帶殼的花生。他將花生分送學生享用,學生們不知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