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塵風又是誰?
原來塵風一路跟尋無惑氣息至此,趕上這千鈞一發之際及時出手相救。
“你不該來,我已身受重創恐怕命不久矣,你這浴風之術隻能治愈皮肉之傷對於我仍然於事無補,
你還是速速離開罷。”
“一起走便是了。”說罷塵風再次出手,隻見他合指於身前猛然一揮,刹時罡風四起塵土飛揚,漫
天落葉有如精靈附體般紛紛化作利刃向瀟決莊主與凡幽席卷而去,單是那罡風刮在臉上凡幽已覺陣陣生
疼。
瀟決莊主連忙擋在凡幽身前,口中真訣連綿不斷,手中長劍頓時光芒大盛,劍光所罩之處葉刃一觸
便盡數化為灰燼,一波殆盡,劍光重聚於劍身,真訣變幻,長劍如脫弦之箭般脫手而出,以風馳電掣之速刺
向塵風。若受此一擊不知還有命與否?塵風也是暗歎瀟決莊主道法深不可測。
眼看就要劍指眉間,避無可避之下塵風唯有集畢生修為立起一道凝若實質的風牆欲擋其勢。‘叮’!隨
之一聲清脆劍鳴,雖堪堪遏止長劍來勢,但風牆亦是皸紋四裂,瀟決莊主再度發力,長劍一寸一寸逼
進...情況仍是岌岌可危。在這間不容發之時,無惑強忍傷痛急施圍魏救趙之計一個移形換影便至凡幽身
前,集氣於掌直取其麵門,凡幽哪裏有還手之力。瀟決莊主見狀連忙召回長劍,回身刺向無惑,這一劍
疾如閃電實非常人所能避開,況且還是從身後發難。無惑一掌尚未發出,卻見自己胸前透出半截利刃,
沒有臨終過多的情緒,更像是一種解脫,因為唯有如此,塵風才有機會逃生,否則他執意要帶上自己,
最終隻會枉送性命罷。
風停了,一陣詭異的沉寂,痛不能語,塵風隻覺從未有一刻像此刻這般無能為力。瀟決莊主護徒心
切出此一劍暗藏玄通之力,一代妖皇就此形神俱滅,隨著無惑煙消雲散之後,一顆寒氣逼人的幽綠妖丹
懸浮半空,瀟決莊主將其納入一個玉匣之中收於袖內。
正在此時,秋雲道長與天居掌門順著打鬥動靜追蹤至此,卻不得見無貨蹤影,不等秋雲發問,瀟決
莊主先拱手道:“稟盟主,老夫巧截身負重傷的妖皇於此地,一番惡鬥之後終將無惑誅滅,隻是當時形
勢所逼情況危急,不容輕緩之下其妖丹亦被一並抹煞。”卻不知瀟決莊主因知何故要蓄意隱瞞無惑妖丹
之事。
“無妨,無惑妖丹雖是修煉至寶,但也有可能讓人心性失控誤入魔道,沒了也罷。”秋雲道長表麵
似乎對無惑妖丹漠不關心,實則內心歎惜不已,八千年修為之精華,修道之士誰不垂涎。再三覓尋不到妖
丹氣息後,才願相信瀟決莊主所言。
想必是那玉匣封斂了無惑妖丹的氣息,瀟決莊主才得以瞞天過海。不敢在此話題上多做糾纏,瀟決
莊主指著前方麵無生氣,喪誌頹首的塵風道:“此妖乃是無惑同黨,見無惑戰死亦放棄抵抗,方才小徒
被其所傷,傷勢雖不算嚴重,但還是盡早處理是好,我二人就此先行告退,此妖便交予盟主處置。”
“治傷要緊,莊主請便,待無惑餘孽除盡後,我會通知瀟決山莊其餘弟子回莊複命,這裏交予我處
理便是。”
凡幽雖然不明師父之意,但也按捺疑心一語不發,多留無益,二人辭行後便匆匆離去。但倉促有疏
,方才瀟決莊主將無惑妖丹據為己有之事發經過塵風已了然於目,故作一蹶不振之狀卻是做戲掩人,實
則尋機逃逸。
天居掌門對塵風一番端相後,向秋雲道:“盟主,此妖看來也是有些道行,不如讓我將其收入煉妖
爐中煉化成丹罷。”
孰料秋雲尚未開口,本是一臉凋敝的塵風卻搶先道:“且慢!”
“想不到妖精之中也多是貪生怕死之徒。”天居掌門嗤之以鼻道。
塵風不作辯解,隻是冷冷道:“但至少我們妖精不像你們人類奸詐狡猾,居心叵測,貪圖私利,妖
皇內丹其實並沒有消失於世,而是被瀟決山莊那老道納入囊中了。”
“次話當真?”天居掌門驚愕道。
“莫要聽這妖精信口雌黃,瀟決莊主為人向來光明磊落,剛正不阿,怎會做出這等唯利是圖之事。
”秋雲道長尋思著塵風無非是想挑撥離間。
“盟主所言極是。”天居掌門亦覺有理,便不再理會塵風。煉妖爐出,口訣念動,塵風隻覺有一股
無法抗拒的力量欲吸附自己,莫非自己亦難逃死劫,如何是好?
“阿彌陀佛!”正在這危急關頭,卻聽一聲仿佛來自九天之外的佛號由遠而近飄忽而至,低沉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