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沈胖子聊到了深夜,聽說自己要去教務樓練習之後,沈胖子的神情便格外緊張,一再叮囑李水要裝啞巴,兩耳不聞窗外事。
原來這個培訓中心,並不僅僅是用來培訓入職生的,他也飽含了特事局北方部分的在崗職員不定期的繼續教育和培訓,當然,僅僅是限於c組和b組,不過饒是如此,依然有很多出類拔萃之人,而他們的教官,實力也自然不用多說。
除了培訓業務,這裏還是京城特事局顧問門的活動地點,顧問,顧名思義,便是身不在職,但是偶爾需要執行任務的那一群人。
這些顧問基本都有著這樣那樣不便進入體製的原因,但又向往特事局的庇護和資源,於是便在這裏做了顧問,平常無拘無束,可以隨意使用特事局的訓練資源和資料,但有上級任務時,也需和正式成員一樣執行任務。
顧問,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編外人員,所以特事局的某些條例對他們並沒有太大效力,這也是最讓沈胖子擔心的點。
舉個例子,特事局明文規定,同事之間,切磋須點到為止,若無特殊情況,不可重傷他人。但是如果和顧問切磋,那就不一樣了,遇上脾氣好的,可能會規規矩矩不傷人,但是遇上那些古怪的家夥,就算把人打成重傷,上麵追究下來的話,大不了把顧問帽子一脫,那就隻能算是江湖比試了,而江湖比試,隻要不出人命,一般是沒人插手的。
其實細細想來,教務樓可不比外麵安全多少。
。。。。。。。
天剛蒙蒙亮,李水便被樓道裏一陣嘈雜的聲音所吵醒。
睜開眼睛,見沈胖子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也起了床,要知道,這廝平常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
“俊哥,外麵什麼情況。”
李水腦袋還有些迷糊。
“什麼情況,衝你來的情況唄。”
沈胖子從枕頭底下又拿出了一袋小麵包,撕開包裝囫圇吞下,繼續道。
“以黃熠的性子,昨天晚上就該來了,肯定是怕白組在這,所以才忍了一晚。現在估計是知道白組沒在這,這才帶著人過來的。”
既然是來找自己的,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穿好衣服,抓起燒火棍,李水便出了門。
“讓李水出來!”
前方黑壓壓的人群中不時傳出來類似的聲音。
李水剛要上前,便被人拽到了拐角,定睛一看,原來是沈胖子。
後者噓了一聲,輕聲道:“先看看情況,不差這一兩分鍾。”
此刻,前方又傳出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這是同學們休息的寢室!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為自己出頭的人是誰?
正在李水思索聲音的主人是誰時,黃熠那特有的,有些尖厲的聲音傳了過來。
“吳誠,你是不是篤定要和我作對?!”
原來是吳誠.....可是自己和他並無交集啊。
“我不想和你作對,但是,我是樓長,這是我的責任。”
吳誠的聲音依舊堅定。
“嗬嗬,你是樓長,就能包庇縱容了嗎?”
黃熠依舊咄咄逼人。
“包庇縱容?據我所知,昨天你和李水的矛盾是因為他走火入魔,而且也並沒傷及到你,本就無過,何來縱容?”
“無過?不知吳兄是從誰那聽說的,昨天的事,關於李水是不是走火入魔,有待商榷,不過他雖然未傷我,卻傷了我的朋友!”
說完,前方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兩個人抬著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緩緩上前。
沈胖子和李水看向了前方。
後者滿腹疑惑。
記得昨天自己清醒後,沒見有人受傷啊?
“看!”
黃熠說完掀開了男子的後背上的衣服。
“嘶。”
李水吸了一口氣,這人後背上赫然一道嶄新的傷口。
黃熠扶著男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金兄,昨天你把昨天李水的所作所為都如實說出來,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隨著黃熠聲落,周圍的人也都議論起來。
“水子,這黃熠可真夠下本的啊,誒,水子!”
沈胖子剛想回頭吐槽,誰知身後的李水已經走到了人群前。
“李水?”
黃熠見李水來了,麵容先是一喜,隨即馬上陰沉起來。
“你終於來了,今天我就要為我這兄弟討一個公道!”
待走到麵前,吳誠攔住了李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李水,你先回去,這黃熠來者不善。”
“無妨。”
李水此刻心頭怒火中燒。
自從見到黃熠的表情,李水就確定了,這個金兄,隻是一個借口,一個用來殺自己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