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善於交往、八麵玲瓏(2)(3 / 3)

在毛氏的主持下,五聯號業務突飛猛進,大獲其利。

據冀孔瑞《介休侯百萬和蔚字型票號》一文稱,在侯蔭昌掌握蔚字型票號時期,名號資本如下:

蔚泰厚:二十四萬兩。蔚存厚:十萬兩。

蔚盛長:十二萬兩(後增至一六萬兩,內含平遙王培蘭資金)。

天成享:十六萬兩(後增至二○萬兩)。

新泰厚:十六萬兩。

蔚長厚:十五萬兩。

“蔚”字號在毛鴻翽的大力經營下,五號擰成一股繩,到處攬生意、設置分莊,與日升昌相對抗。經過道光、鹹豐、同治三十多年的發展,聲勢日增,大有後來者居上之勢。

當時蔚字型票號在上海、蘇州、杭州、寧波、廈門、福州、南昌、長沙、常德、漢口、沙市、濟南、北京、天津、沈陽、哈爾濱、成都、重慶、蘭州、肅州、西安、三原、迪化、廣州、桂林、梧州、涼州、開封、周家口、道口、昆明、太原、運城、典活等地的設有分莊。

侯蔭昌之子從傑(公元1848年—公元1908年),也是位經商能手。據《侯從傑墓誌》稱:“君姓侯氏,諱從傑,字卓峰……浩授通議大夫,賞戴花翎,幫中銜,光祿寺署正加四級附貢生……世以權奇子母為業,委任誌成,推心置腹,以信為主,雖支部幾遍全省,千裏一呼無不相應。

庚子以後(公元1900年後),海內商業大局岌岌,君獨籌畫周密,他商均取其法,偶有岔事,得君一言而解。”侯氏蔚字型票號的發展,除其經營有方外,另外還要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善於權術。

鹹豐元年(公元1851年),太平軍在廣西金田起義。

鹹豐三年(公元1853年)太平軍攻占南京後,建立太平天國,建都天京(今南京)。

太平天國革命期間,蔚字型票號在東南各省的分莊,因戰爭影響損失嚴重,放出之款無法收回,而存款卻紛紛支取,致使平遙的票號發生擠兌現象,票號信用搖搖欲墜。如果票號的擠兌現象不能得到妥善解決,所產生的後果將不堪設想。麵對此種危局,蔚字型票號並沒有求助於同業,而是選擇了獨自扭轉乾坤。

侯氏還親自到櫃上,接待客戶,從容談笑。

櫃上的跑街夥友,也攬到了幾筆放貸的生意。

但擠兌的情勢,依然沒有止住。西幫同業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紛紛勸蔚字型票號的財東,接受大家的拆借。一旦將西幫各號聯手的消息張揚出去,擠兌之勢就會被壓下的。

蔚字型票號的老總隻是一味感謝各家,卻不張口借錢。他說尚能頂住就要頂,得叫世人知道,西幫誰家也不好欺負。

其後兩天,局麵一天比一天緊,但老總依然不叫亂動,從容挺著。

到擠兌發生後的第六天,終於出現了轉機:四十多輛銀橇車,大張旗鼓,聲勢浩大地從介休北賈村向平遙的票號運送銀兩。

如此大的隊伍,浩浩蕩蕩占去了幾條街。如此陣勢,頓時就產生了轟動效應。到下午,擠兌的客戶忽然就減下來了。

到第二天,幾乎就不再有人來提款。是呀,有這樣雄厚的底子,還用擔心什麼呢!絕對不會出現存款“打水漂兒”的現象了!西幫各號,到這時才算鬆了一口氣。大家對侯氏的器量和魄力,自然是讚歎不已。

侯氏對此也不過恬然一笑。

但在這天夜晚,侯氏將夥友召集起來,非常嚴肅地對大家說:“遇此危局,我不得不唱一回空城計!現在圍兵已退,但我這出空城計,你們千萬不能泄漏出去。”

眾夥友聽的一頭霧水,其中一個夥友不解地問道:“什麼空城計,我們都不知道呀?”

侯氏依然嚴肅地說:“叫你們早知道了,隻怕不會這樣圓滿。”到這時,他才給大家點明,今天押到的四十萬兩銀子,其實隻有五萬兩現銀子。其餘裝在銀橇車裏的,不過是些大小、輕重和元寶相似的石頭蛋!

聽東家這樣一說,大家都驚歎了起來。怪不得銀子運到後,隻將一根根裝銀的木橇卸下來,堆在字號後院,卻沒有開橇將銀子清點了,收入銀窖。原來裏麵還有文章。

現在,財東把一切說明後,大家才趁夜深人靜,開橇將銀子入窖。那些石頭蛋呢,也按東家的吩咐,妥善收藏起來。因為說不定到了什麼時候,它們還有用場。

但是,它們隻能在不得已時,偶爾一用,萬不可多用,更不能為世人所知。

侯氏用“瞞天過海”的手段度過了擠兌風潮這場不小的危難。不僅化險為夷,還使蔚字型票號大大露了富,其雄厚財力震動商界。

侯氏自興域後,泰來六兄弟分立門戶。他們六兄弟雖然彼此各立門戶,但商業經營仍在一起。

具體辦法是各門在各號均有股份。

如蔚泰厚光緒五年(公元1879年)重立的合同中,共有股份十四點二個,除外姓六家的八點一個外,侯氏共有十六點一的股奉,其中合有的九點一個、長門零點七個、二門一個、三門一點五個、四門零點六個、五門二個、六門一點二個。

這樣,對各商號須有一人主持管理。侯氏各門的主持又向來由三門主持,即先後由培餘、蔭昌、從傑掌管。

侯氏眾兄弟因三門給各門管理商號,特別在各商號給三門另立空股,後來這份空股作為“侯氏宗祠”開支。

這就是侯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