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煙這丫頭身上發生的一切,徹底勾起了蘇輕衣及蘇子晉兩兄弟對這幅祖上墨寶的興趣,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其從牆壁上取了下來,平放在檀木桌上細細端詳。
因為擔心再次沾染到黑霜蠍的蠍毒,兩兄弟格外小心,但一番觀察後,卻是未曾看出什麼門道。
蘇輕衣兩指並攏,激發出一股淡白色的真氣,試圖探查出這幅墨畫的不凡,但後者卻毫無反應,仿佛真的隻是副普通的畫作。
蘇子晉和蘇輕衣二人對視一眼,倘若隻是尋常化作,定然不會奢侈到用黑霜蠍毒來作防護,要知道想從三階魔獸體內提取毒液,至少也需要三星魂天師才能做到,並且耗費魂力不再少數。
這也是為什麼元古大界中少有人會專注於用毒之道的緣故,一方麵世上奇毒的煉製,都離不開魂力的應用,倘若真有如此才能,沒有人會放著好好的魂天師不當,跑去做什麼萬人厭惡的毒師。
這正是這些原因,導致了各種奇毒的稀缺,有時候甚至有價無市,萬人哄搶。
麵對真氣的探查,桌上墨寶毫無反應,怎麼看都隻是副尋常畫作,蘇子晉又抓來一隻小獸,將其與畫作接觸,竟然沒有任何中毒跡象。
最後,經過短暫猶豫,蘇子晉大膽地用手探看,同樣沒有黑霜蠍毒的絲毫蹤影,不由得眉頭緊皺。
見此,蘇輕衣長歎口氣,道:“看來,這畫作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說來也是奇怪,我以前也曾數次觀摩此畫,並未遇到什麼黑霜蠍毒,為什麼偏偏就落到了煙兒那丫頭身上?”
蘇子晉搖了搖頭,這其中的緣由實在太過蹊蹺,看來也隻有擇日再好好問問那丫頭究竟發生了什麼。
短小的插曲後,蘇子晉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不斷循環的重複之中。
他白日在蘇輕衣的指導下繼續進行著體魄的鍛煉,晚上則偷偷進入霧氣空間,借助那生命精華和大量洗髓液的藥力修煉,令其修為快速增長,龍象之音更是在空間中不斷回響。
如此高強度的鍛煉,放眼整個天星城,恐怕也無人能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時刻浸潤在生命精氣的滋養下,更不可能將洗髓液這種東西當水給灌進肚子裏。
這兩樣東西,一個堪比三品靈藥,一個雖然隻是一品藥液,但卻勝在數量龐大,內服外用下,讓蘇子晉的身體以一種尤為恐怖的速度進行著超凡的蛻變。
另外,即便他如今已攀爬上了相菩提的頂端,那鏡像般的樹人卻已然存在,一遍又一遍地與其激戰,使得龍象拳愈發熟練,而在這不下百餘次的訓練中,蘇子晉已經熟練掌握到第九層,甚至連那第十層,也領悟地愈發透徹。
相信在這樣的進度下,要不了十天時間,他就能徹底發揮出十龍十象的威力,打出龍象拳的真正精髓。
眨眼間,十天時間就這樣過去,彌漫在整個蘇家的那股緊張氛圍,更加濃鬱,壓得每個人都是透不過氣來。
在這期間,蘇子晉更加感受到了相菩提所溢出的生命精華的好處,每當那氣流中的綠線鑽入自己身體,就會宛如春雨般滋潤自己的軀體,祛除高強度訓練所留下的暗疾。
連續一個星期,偷偷將那生命精華的綠色液滴放進蘇輕衣的飯菜中,蘇子晉每次用餐時皆是心情忐忑地偷瞄著自己的二哥,不知其是否真的有效。
連續服藥的第七天,三人正在書齋內安靜用餐。
雲煙的手裏捏著筷子望嘴裏扒飯,眼睛卻是始終盯著蘇子晉的飯碗,見其飯粒不夠,便連忙放下碗筷,替自家公子盛飯。
見雲煙小跑進了廚房,蘇輕衣不由得放下碗筷摸了摸嘴,讚歎道:“這丫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如今就連天星城醉月樓的首廚,隻怕也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