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皎,晚風習習,朝歌的房裏,儼然出現了一個大木桶,裏麵的熱水正蒸蒸的冒著水汽,詔示著一件讓朝歌有些害羞的事情即將發生。
朝歌眼睛睜得老大,盯著木桶裏的水,發呆——
她此刻顧不得弄清是誰這麼猴急的弄了這麼桶水過來,反正待她反應過來時,那未來夫君便好以整暇的坐在一旁,滿臉滿眼的即無辜即期待即奸詐。
雖說她認定了落書是這未來夫君,可是好歹她也是一隻有尊嚴有骨氣有臉皮的小狐狸,在男人麵前脫光光沐浴這件事,委實有待考量。
“怎的不寬衣沐浴,難道想讓為夫親自動手?”落書一派風起雲淡,語氣中多多少少有些威脅的意味。
朝歌那顆狐狸心抖了抖,好個落書,不僅想打二哥的主要,就連這流氓本質此刻也暴露無遺,奸詐淫賊?朝歌那個痛心那個不忍。
“額,嘿嘿嘿,夫君不知,我們狐狸本就無須勤洗澡,何況你也知我本是狐仙,自己捏個決淨化淨化就行。”朝歌胡亂掰扯個理由賤笑道。
“是嗎?你們狐狸毛這麼多,時常不洗洗,豈不是會餿臭?”落書說著還湊近鼻子深深的嗅了嗅,像是嗅著盤中餐,可是事後他那嫌棄的眼神是怎的個意思?
朝歌心裏一驚,莫不是真有味兒?急忙提起胸前的衣襟,半張臉埋了進去,果然襲來一股銷魂的味道……
她隻知道她以後要想在他麵前樹起威嚴來,委實困難,她不知的是其實那臭味兒隻不過是落書在她身上施的個小小的決罷了。
“其實,我臉皮甚薄,要不你尚且先避一避。”朝歌討喜的笑道。
“無妨,為夫受得了。”落書背手而立,理所當然。
朝歌囧,誰要你受得了!
兩人死死對望,朝歌眼神朝落書發出信息:“要不算了。”
落書回:“不行”
朝歌繼續發送:“要不下次”
落書回:“今日是個良辰吉日”
朝歌央求:“要不”
落書一個淩厲的眼風射出:“再廢話,就廢了你。”斷了朝歌最後的念頭
看來這個背是搓定了啊——
……
沐浴第一步:解帶寬衣
可,真就這麼就範了嗎?
朝歌幽怨的看了眼落書:“有勞夫君了。”
她便一個旋轉和衣直接跳進了木桶裏,可是並不見有多大的水花濺起。
落書湊近木桶,不見朝歌,伸手撈了件粉色衣裙,儼然是朝歌身上的那件,可衣裙下是——一隻歡快的撲騰著四肢的白毛小狐狸,正在狗刨式遊泳。
是的,朝歌情急之下變回了真身,有這樣一層狐毛給遮著,啥都看不到,愛怎的就怎的,怎一個機靈了得,可是她忽略了一點:“真身不能說話”其實這也不打緊。
主要是真身小狐狸朝歌還忘了一點:“她不會遊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