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姓江的那廝自以為奔雷劍和引雷術練得火候已到,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大師兄放在眼裏。他以為隻有他看到了這天劫異象?這個蠢材,我原想讓他與妖類爭鬥個兩敗俱傷,隻是不想他居然死了,死得好啊,免得我還得處理創口讓師傅以為他死在妖修手上。”
“如此一來,下一任掌門人選定然非大師兄莫屬了!師弟我就先恭賀掌門師兄了。”那個跟班一般的修道之人急忙奉承了幾句,竟然視花巫圖與墨良兩人不存在一般。
“這兩人都是築基期的修為,那個瘦一些的修為比那江友難還要高一些,便是胖的那個也是與我修為想當,我剛才已經耗盡了氣力。你往後站站,站到懸崖邊上,快。”花巫圖眼見得這兩人上了山頂,壓低聲音與墨良說了些話,墨良雖不知所以,但是卻還是朝後退了退,站在了懸崖邊上。
兩人上到山頂,也不管如臨大敵的花巫圖,隻是看了看江友難的屍體上的巨大創口,微微點頭。
“的確是妖修的手段,手臂穿體而過,捏碎了姓江的心髒,也隻有妖修的身軀能有這般威力。”瘦一些那個人聽另一個人說完,俯下身看了看江友難的屍體,回身看了看花巫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們是來取軟鞭的,還是來為你們師弟報仇的?”花巫圖自然聽到了剛才兩人所說的話,微微一笑問了一句。
“哦,還沒報上姓名,總不能讓你做個糊塗鬼。淩虛宗,張楓。這是我師弟陳雲修。拿出來吧,你也知道不是我二人的敵手。”
花巫圖微微一笑,臉上花紋更添嫵媚之態,膩生生地將軟鞭捧在手裏遞了過去。
張楓衝著軟鞭點了下頭,陳雲修慢慢過去伸手接過來,遞給了他。張楓伸手一摸,但覺整根軟鞭堅韌有餘,斑斕中透出一絲銀光,更有一股絲絲寒意散發出來,饒是他築基七層的修為也有些感覺如同秋風吹過。
“你倒也識時務,這鞭子果然不是凡品。可我總得要你姓名與我師傅有個交代,便留下你的一隻爪子吧。”
“原來是淩虛宗張楓張師兄,我隻是個妖修,修煉幾百年才得築基,你又何必辣手摧花,便讓我現出原形與你騎乘,日後爭鬥我自然助你,不也是一樁美事?”花巫圖說道這裏,舌頭輕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竟然匍匐在地,沒有化為原形,手掌與膝蓋著地,纖腰輕沉,臀兒微微翹起,輕巧巧地學了一聲貓叫。
“賤人,不知從哪些狐妖那裏學來這些?你我都是修煉之人,你這些媚惑之術卻是找錯了人。你豈不聞養虎為患?若是將來你咬我一口我該如何?”張楓冷笑一聲,卻也沒有動手。
“哎呦,我哪是您的對手啊。我隻是個妖修,又無師傅,又無心法,隻有築基二層的修為,我這麼做隻是想求條性命,便是與你騎乘,也比魂斷此地好上百倍不是?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我又怎麼趕的上你?況且我雖然修為甚淺,但是張師兄與人爭鬥之時,我過去撕咬他幾口也是一個助力,況且修道之人有兩樣東西彰顯身份,一是法寶兵器,二是胯下坐騎。張師兄今日得了軟鞭,便收下我與你騎乘,不是兩全其美?我隻想留條性命,絕無二心。”
張楓微微一笑,心道:“有這妖精當胯下坐騎,倒也不錯。我的修為便是停滯不前,她要追趕上我也要個七八十年,我又怕些什麼?她不過想留條性命,既然如此她又何敢生出二心?到時候騎虎而行,倒也威風。”
“姊姊,你……”墨良看到這裏,怒火中燒,但覺可殺不可辱,如此低賤作態,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花巫圖聽著墨良開口,急忙跳起來,衝到墨良身邊,回頭喊了一句:“張師兄,他不過是我的姘頭,我看他雖然修為低微,但是也算是生的俊俏,今日便與他再無瓜葛!區區練氣二層的修為,他未免想得多了!”
說到這裏,看著墨良,花巫圖輕輕咬住嘴唇,伸出右手,輕輕用拇指的指甲劃過食指,兩行清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伸出左手抓住墨良朝著懸崖下扔去。
懸崖之巔,山風正盛。花巫圖已經現出原形,順從地趴在地上,張楓哈哈一笑,跳在她的脊背上,身後跟著陳雲修,兩人一虎,慢慢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