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打了一個噴嚏,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會塗了脂粉!
看看她的臉上,很光滑,不像塗粉的啊?
趙慎放開琉菲,以衣袖掩麵,不停的打著噴嚏。
琉菲似乎並沒有看見,邊走邊吩咐道:“榴蓮,荔枝,府中的事物,不許有絲毫懈怠,如果有人敢違背家規,家法伺候,絕不容情。”
榴蓮和荔枝跟在她的身後,應聲回答。
此時,趙慎已經接連打了十幾個噴嚏,鼻子都紅了。
秦伯趕緊吩咐楊順扶著王爺回去吃藥。
趙慎瞪了一眼琉菲的身影,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琉菲和田側妃的事情,如果不吃藥,這噴嚏會連著打上三天都不止。
剛剛吃過藥,就聽秦伯再次來報,皇上和林貴妃,田賢妃微服來訪。
趙慎隻得起身換衣服,還真讓琉菲那賤人猜著了,這件事,居然驚動了皇上。
皇上經常微服到趙慎家中來訪,自然早就輕車熟路,三個人坐在廳堂上,久不見趙慎出來,皇上有些不耐煩,起身去找趙慎。
今天剛剛清閑一點,就被林貴妃和田賢妃攪得頭昏腦脹。
雖然雙方各執一詞,皇上還是聽明白了兩人此番爭執的緣由。
七萬五千兩,數目確實巨大,難怪琉菲會動手。
田賢妃執意要為妹妹討個公道,林貴妃卻護住琉菲,不肯退讓,皇上無可奈何之下,幹脆帶著二人微服出宮,到王府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趙慎剛換好衣服,皇上就推門進來了。
趙慎趕緊行禮,“參見皇叔。”
“哼!慎兒,你可真能惹麻煩。”
“皇叔是為了琉菲的事情嗎?那個賤人,皇侄一定好生管教管教她。”
皇上看到趙慎的紅鼻頭,忍住笑斥責道:“慎兒,你是不是又去流連青樓。”
趙慎趕緊否認,倏忽間,頭腦頓時清明,他知道自己過敏的原因了,一定是琉菲的衣服上沾染了脂粉,他用力一抓,正好沾在了自己手上。
“皇叔,兒臣今天去了賽馬場,並不曾去什麼青樓。”
皇上一聽,來了興致,兩人邊走邊談,“慎兒,你今天贏了?”
趙慎搖搖頭,有些慚愧的笑笑,“皇叔,兒臣以為紅雲是京城最好的馬,今天去參賽才知,山外有山,今天兒臣看到了一匹比紅雲還要強上百倍的寶馬,賽馬的人也是萬中選一的英才。”
皇上有些奇怪,賽馬人不都是騎奴嗎?
趙慎解釋道:“皇叔,兒臣已經問清楚了,他們是來京城做生意的,參加賽馬,純粹是為了五千兩銀子去得,隻是兒臣覺得他二人風姿秀美,人才出眾,根本不像生意人。”
皇上點點頭,笑道:“等哪天有時間,皇伯父也去見見那二人,如果的確有才,將他們招入朝中為官。”
彼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廳堂門口。
趙慎扶著皇上進了廳堂,趕緊給林貴妃和田賢妃行禮。
田賢妃哼了一聲,冷嘲熱諷的說道:“本宮那裏受得起敬王爺的大禮參拜,如今敬王爺娶了新婦,又有了嫡長子,哪裏還會將別人放在心上。今天本宮來此,是給妹妹討休書來了,還請王爺成全。”
趙慎臉一紅,恭謹道:“田賢妃,臣代王妃向您賠禮。”
林貴妃伸手攔住,冷笑道:“慎兒,你為何要向田賢妃賠禮,慎兒做錯什麼了,還是先讓人把琉菲和田側妃請來問個明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