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的?”白子軒的眼睛眯起來,卻擋不住眸中不斷閃爍的危險的光芒:“聽說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就先要占有她的身。翎凰不也是這樣從我這裏搶走你的嗎?”
“無恥!”芷萱氣的臉色鐵青。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極品的男人?竟然想得出這樣齷齪的法子?
她又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沒那麼重的貞操觀念。再說,他真以為能占了她身子就能得到她的心不成?
她和翎凰……
不過是一場意外,外加共患難中產生的情誼而已。白子軒他怎麼能與翎凰相提並論?
就憑他一次次陷害她的舉動,他便不配!
“你說我無恥那便是無恥吧!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惜付出一切。”白子軒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溫柔,慢慢的走向了芷萱。
“滾!”芷萱玉手一揮,金色的身影便猛的竄向了白子軒,將他逼退回了原地。
嘶嘶……
小金伏在芷萱的肩頭,吐著蛇信,萬分敵視的看著白子軒:這個虛偽的男人是想傷害自己的主人嗎?當它是死的啊?
“該死的!”白子軒有些狼狽,咬牙切齒的冷哼:“白憶瑤,你最好將它丟到一邊,不然我不介意將它泡在雄黃酒中。”
“隨便,我會和它同生共死。”芷萱很是無所謂:“不過你必定會被我兩個義父追殺一生,而且還會被天下人所唾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白子軒會為了她這麼個殘花敗柳而毀掉自己的名聲。以叔淩嫂,逼死太子妃?
估計會被市井百姓談論許久吧?
“憶瑤……”白子軒歎了口氣:“你當真要如此嗎?”
芷萱不答反問:“白子軒,你當真要如此嗎?”
“……”
白子軒沒有說話,轉身便走。
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她,都已經如此冷漠了呢!
他不知道,當他離開後不久,芷萱便癱軟到了地上。
如果能活著,誰會選擇尋死?
可這世上,還有很多事情比活著更重要!比如,翎凰!
芷萱知道,翎凰不會接受一個被人淩辱過的女人。想起他當初誤以為自己背叛了他時的暴虐,她的心便隱隱作痛。
“翎凰,你好狠的心……”
是的,好狠!
分明有能力將她帶出皇宮,卻因為怕暴露自己而將她獨自留下。分明有能力獨自完成所有事情,卻偏偏要讓她蹚這趟渾水。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最討厭的便是勾心鬥角嗎?
翎凰,為什麼你總是將自己的意誌強加在我的身上?
芷萱緊咬下唇,努力的不讓自己眼中的淚水落下。柔弱,一次便足夠了。這黑暗的皇宮,從來便沒有過憐憫。即使哭泣,即使懦弱,又有誰會幫她?不過都是些看熱鬧的混蛋!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堅強的活下去!
暗處,翎凰緊攥的拳頭猛然放鬆了下來。該死的白子軒,竟然想用這種辦法逼他現身?真是幼稚!
不過剛才,他是真的緊張了。如果芷萱因此失身了,那……
他不會原諒她,卻更不會原諒自己。
他是自私的,自私到不願讓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碰觸一根手指。女人,本來就該有自己的貞潔,如果白子軒真的想要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他寧願芷萱自殺。
他寧願,自己思念她一生,也不願看見那個有了汙點的女人一世。
“看來計劃要快些進行了啊……”翎凰小聲歎息著。雖然他也明白,今天的白子軒不過是一次試探,試探自己是否就身在皇宮,又或者是自己的手下是否就在他的附近。可翎凰還是會忍不住一次次的擔心芷萱。
她是他親自帶進這場陰謀的,如果真的傷了,他會怨自己一輩子。她需要磨練才能坐穩那個位置,但不需要用性命去拚。鐵和血,男人背負就足夠了。女人,隻要能抵/製住那些勾心鬥角的陰謀就可以。這也是他任由白子軒將芷萱帶入皇宮的原因之一。
這一次白子軒是放棄了,可誰知道下一次呢?
她的誘人,隻有愛她的男人才懂得。他不敢保證,一向虛偽的白子軒會不會扯掉那層假麵具,真的化身禽獸。
“傳我的命令,讓藏在血衣衛的人動手吧!”翎凰細微的聲音剛剛響起,一道幽暗的身影便迅速的從他身後消失了。
白子軒,如果你知道我就在離芷萱這樣近在咫尺的地方,恐怕就真的後悔想用她引我出來了吧?翎凰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子軒,你注定,隻是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