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軒想利用自己在乎芷萱的心,利用芷萱的清白引他出去,卻一直未曾想到自己就藏身在距離芷萱這麼近的地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上天的旨意,注定白子軒要功虧一簣?
天時地利人和,天時排名第一,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誰讓是你自己為芷萱選擇了這宮殿的?這可與本王無關。
翎凰嘴角微翹,心情頓時大好。
不隻是因為自己的謀劃很是順利,更是因為芷萱為他的堅守。
一個能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子,真的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尤其是在這無情的帝王家。
“芷萱,待過了這次,我定然會護你一世。”翎凰的手指拂過左腕的一縷青絲,眼中滿是溫柔。
如墨的夜色包容了一切的黑暗,包括殺人!
黃家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死了多人,其中包括黃老爺子最為欣賞的兒子和孫子。第二天一早仆人發現這一切的時候,直接就將老爺子氣的暈了過去。
老爺子醒來後麵對哭的死去活來的妻妾還有亂作一團的黃家時,直接摔了藥碗,緊急召集了所有的門生和幕僚……
當然,這些都是明麵上發生的事情,暗地裏黃老爺子又做了些什麼,就無人知曉了。
白子軒在得知黃家遭遇夜襲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再也無法拉攏黃家,甚至他與黃家也隻能是不死不休了。秉承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白子軒當日便借著皇上的聖旨,將黃家一係的大臣罷免了一批,貶職了一批。
不過也因為這樣激烈的舉動才使得滿朝文武人心惶惶,對白子軒也警惕了許多。還沒上位便已經敢出手對付老臣,這若是真的做了皇帝還了得?
一時間,朝廷臣子個個心懷疑慮,暗地裏開始尋找後路,甚至在處理政事時亦開始出工不出力。
“翎凰,你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呢!”白子軒苦笑,看著桌上那一摞的奏折不住的搖頭。
北方大旱,南方洪水,西部叛亂,東部瘟疫。
這國家不一向都是太平盛世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多事?
如果說是巧合,打死白子軒也不會相信的。
翎凰,又是你的手筆嗎?動作還真是快呢!
白子軒將手中的奏折丟到一邊,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放虎歸山終成大患,更何況翎凰比猛虎更加危險!
“啟稟公子,方家小姐在禦花園與白姑娘起了爭執。”
侍衛忐忑的一聲彙報,讓白子軒的眼皮都不由的抽搐了起來。女人?又是女人?芷萱,你是不是非讓我殺了你才滿意?
“誰把她放出來的?”
白子軒的聲音有些冷,凍的侍衛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公子誤會了,是白子茹小姐。”
自從白子軒入主皇宮之後,他便再也不許別人提起太子和太子妃的字眼。所以芷萱和白子茹自然也就被這些人叫回了成親前的稱謂。
隻可惜,兩個人同樣都是太子妃,也同樣都是白家小姐,想從敬語的稱呼上分辨出來還真是有些困難。
“是她?”白子軒有些詫異。自從他將白子茹帶回來後就一直沒有再理會過她,而白子茹也一向低調,從沒給他惹過一點麻煩,卻不曾想到一惹就是件大事。
翎凰的女人,果然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白子軒站起身來,大步向外走去。白子茹,你以為我不舍得收拾芷萱,還不舍得收拾你不成?
煞氣,四溢。
禦花園內,白子茹一臉紅腫的被方家小姐摁在地上,卻依然不肯放開那緊攥著方家小姐的小手。
“賤人,你以為你還是太子殿下的妃子不成?竟然敢管我的閑事,我看你是活夠了。”方家小姐眼中噴火,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劃向白子茹的臉頰。
白子茹一聲不吭,卻死死的盯著那匕首,手上的力氣也因為危險而不斷的增加。
四周的侍衛圍城一圈,卻沒一個人動手阻止,反而個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仿佛守衛皇宮不是他們的責任一般。
“都給我住手!”一聲怒斥響起,白子軒一腳踢飛了方小姐手中的匕首,而他身後的兩個人則迅速的將方小姐和白子茹分開。
“白子軒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傷我?”方家小姐驚怒的看著自己紅腫不堪的手腕,昂著頭便與白子軒對峙起來。
白子軒沒有理會刁蠻的方家小姐,反而冷眼掃視著四周的侍衛,怒極反笑:“本公子還不知道這皇宮中的侍衛都是花瓶般的擺設,竟然能眼看著兩家小姐爭鬥而無動於衷。來人,拖下去各打80大板,逐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