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的陽光,照耀著京城裏的每一個達官貴族。一天的阿諛奉承再次的開始在那個黑暗的年代。
而白府這個時候才剛剛停止了忙碌。
“好了,一切我都知道,我等了那麼多年,你們就不要說了。”一個女子站在琉璃鏡前,那是晉皇賞賜給她的。
“琳兒。”一個沉穩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父親大人。”白琳冉目光轉向剛剛踏入房門的中年男子。
“琳兒,準備好了嗎?”
“恩,父親大人您放心吧。”白琳冉目光柔和的看著他。
白琳冉在的小李公公帶領下,她進了宣室殿,透過白紗,遠遠的望見高位之上,一名身著龍袍、眉目冷峻的男子,五官似刀刻般棱角分明,望著她的目光帶著洞察人心的犀利,明明那雙眼中沒有任何表情,可她卻分明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令她不由自主的生出些微的緊張。
她緩緩入殿,殿內文武百官分立兩旁,紛紛掉頭望向她。
?隻見她頭戴白紗遮住了半邊臉,身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隻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邁著蓮步。
晉皇坐直了身子,目光微動,雖看不見她的麵容,但僅僅是那份舉止間的從容不迫,以及骨子裏透出的高雅不俗的氣質,已是無與倫比。
白琳冉行至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禮。“凝曦拜見皇上!”聲音清婉空靈。
晉皇抬了抬手,平聲道:“免禮平身!”
白琳冉起身後,她快速地掃了一眼隻見一名男子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嘲弄與不屑。朱色絳紗袍,雙龍戲珠白玉冠,那是晉國太子東宮古遲。
這時,一名皇宮禁衛匆匆入殿,伏跪在地,麵色忐忑的稟報:“啟稟陛下,宸王,宸王殿下他……”。
濃眉一皺,沉聲問道:“宸王他怎麼了?讓你們去傳召他入宮,這都一個多時辰了,為何還不見他入宮?”。
那名禁衛緊低著頭,聲音直顫,回道:“宸王府的下人說……說宸王外出,不在府內……”他的聲音越來越底,越來越低,低到幾乎聽不見,就如蚊蠅一般。卻還是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落入眾人的耳中,在每個人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本來凝曦郡主與宸王的婚事早已定下,可是不久之前宸王以死相逼,說要娶一位救他的女子。晉皇聽說那名女子乃民間女子,便斥責了宸王。
莊嚴肅穆的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人人提心吊膽,屏息凝神,生怕一個不慎,招來殺身之禍,成了皇帝的出氣筒,個個都緊握的手心。冷汗滴在潔白的地磚,啪啪的聲響,入耳之中竟清晰無比。
這時晉皇不怒反笑對白琳冉說道:“凝曦,你意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她恍若未覺,目光清冷,淡然一笑,語氣平靜卻堅定,“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宸王殿下無意迎娶凝曦,那凝曦又怎可強求!”
嫁宸王為妃本就不是她所願,她想過的隻是平淡、自由的生活。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她要想生存,就要懂得觀看形勢,把握最佳時機和利用手上的籌碼為自己爭取想要的東西。比如,自由,哪怕隻是短暫的!
“若是郡主同意,朕立刻著人將所有皇親貴族未曾娶妻的年輕俊傑擬成名單。”事到如今,隻要凝曦郡主應允,這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若是半年之後,宸王殿下依舊對我毫無興趣,那我便心甘情願轉嫁他人,絕無怨言”。
晉皇點點了頭表示應允。
“退下吧。”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告。”
之後,大殿中隻剩太子一人,而上官陌隨眾大臣一起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