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姑娘!”李天木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他裝著哭腔扁了扁嘴:“雖然是我不請自來沒有錯,可是嚴姑娘你也不能這麼想我李某人。我向來不會做這麼不憐香惜玉的事情好不好?這種事情一向都是我上頭那個混蛋做的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嚴小夏終於忍不住發飆起來。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自己簡直跟他沒辦法有一點溝通!說對牛彈琴還算好聽的了。這個人的邏輯感簡直非同凡想,哪有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什麼是什麼?”李天木還是那個讓人生氣到極點卻毫無辦法的表情。
嚴小夏告訴自己要冷靜!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深呼吸一口氣,眼睛閉上,再睜開。卻還是忍不住朝著他的耳朵吼了一聲:“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李天木啊!”他奇怪地看著嚴小夏:“我不是剛剛跟嚴姑娘介紹過自己?雖然嚴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可是也不用把記憶力不好這件事當做借口啊!雖然嚴姑娘可能你真的記性,不大好哎!”
“你的上頭是誰?你們的工作是什麼?我在鑽什麼牛角尖?這是哪兒?”嚴小夏麻木了,冷冷地朝他說出這四個問題後,便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等著他的回答。
李天木咂了咂嘴,裝模作樣的“嗯”了幾聲,然後開始向一旁踱去,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低頭地假裝看風景一樣,這邊讚幾聲“不錯!”。那邊又搖頭說“還行。”那副樣子,好像在看什麼名勝古跡,卻明明就是什麼也沒有的灰色雲霧一團一團。
嚴小夏的目光一直跟隨在他的身後,始終沒有挪過。好似看的他心浮氣躁,待他轉身時終於忍不住假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你的上頭是誰?你們的工作是什麼?我在鑽什麼牛角尖?這是哪兒?”嚴小夏還是繼續這個問題。一個字都沒有換,就是一副我非要逮著你問清楚,你回答不圓滿就別想逃脫的樣子。
李天木知道無處可躲,終於選擇了一個最容易不受攻擊的答案回答。
“嚴姑娘,你怎麼能這麼問呢?這是你的意識海啊?我隻是路過,感受到嚴姑娘你的焦慮,就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嚴姑娘卻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曉得。”
“意識海?什麼叫意識海?”嚴小夏回問道。意識海,是說意識的海洋嗎?這怎麼可能?
李天木看她一臉不置信,便來了精神,擼起了袖子,告訴她說:“嚴姑娘,這樣,你現在閉上眼睛。”
嚴小夏防備的看著他,怎樣?還要困住她的什麼行為精神是嗎?
“我要是真想對嚴姑娘你怎麼樣,也不會這麼困難的動手好嗎?”像是看穿嚴小夏心裏在想些什麼,他苦著臉對她抱怨著。
嚴小夏想了一想,倒真是這樣,方才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便讓自己行動不能,說話不能。也不需如此大動幹戈。
她便閉上了眼睛。
“嚴姑娘,我需要你想象,這是你最安全最舒適的區域。這就是你的地方,你的家。你沒有任何外人可以攻擊到的地方。”李天木降低聲量,音調放緩,慢慢地誘她想象。
“你在這裏是最安全的,沒有人能夠找到你,沒有人能夠控製你。更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這不僅是你的家,還是你的庇護所。你可以相信這個地方,相信你自己。不要懷疑,不要對自己有任何懷疑。這就是你的地方,你的地盤。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你願意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