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是那樣的快,已經在鷹潭待了三年,一轉眼已經到了七歲,農村的入學年紀和城市裏的不一樣,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才會去上學前班,作為正式入學的一個過渡,我們那一代的農村還沒有開始幼兒園。那年,我就讀的學前班一個私人辦的班。這個也是我鄰居辦的,同時她的老公也是我們小學的老師,就這樣的租個破房子,也沒有正規手續,我們幾十個小朋友在那裏度過了一年時光。
九十年代中期,很多事情都沒有正規化,隨著改革開放和包產到戶,有著很多人就走在潮流前麵。如今不要的玻璃瓶,在那個時候還是寶貝疙瘩,因為成本等原因,玻璃瓶子還是回收的。
學前班第一個學期開學後,我們得到的就是一本語文和數學,沒有其他課本。我們要從家裏拿書桌,其實也就是一張小凳子和一張大板凳,這就算是我們的課桌。可能是受她老公的影響,對於這些學前教育還是能夠支撐,在我的印象裏,這個學堂的老師原本是個裁縫。在我們村裏是個技術活,那時候也是很掙錢的,不知道為什麼要辦這個學前班。
這個課堂所在的房子也是我們村裏人的房子,那時候在農村也沒有什麼租房子的概念,因為基本上沒有人去租。這個房子是一個土房子,地麵坑窪不平,上麵蓋的是瓦,也可以算是一個危房,很久都沒有住了,平常用來放雜物的,所以瓦片之間是有縫隙,那個土牆也有裂縫。這個是兩間房子,而我們上課的地方是大廳。旁邊的房子已經荒廢,雜草長滿,倒塌後也就成為了垃圾場。後麵那一間其實也是用作倉庫。在風雨天過後,後麵的土牆倒了一點,露出了裏麵的樣貌。就從這個口子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在裏麵。因為地形關係,後麵這個屋是個三角形,原本和前麵這個廳是有著一扇門相通,因為做了學堂,也就封閉了。那麼這個後屋到底有什麼東西呢?除了一些農具,也就是一堆啤酒瓶,我們在意就是這個,幾個人在合計在怎麼把這些啤酒瓶換成零食。
農村裏是沒有多少好玩的事情,我們也沒有什麼玩具可以玩,除了一些淘氣的行為,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是我們那個年紀可以作為遊戲。這個地方也是主要的通行道,然而不知道這個房子是誰的,在很長的時間裏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離的最近的一個小店,隻有十幾米,也就是這個小店,讓我們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有著零食。這個小店也是老師開的,成為了我們小學一二年紀的班主任。
等我們快要把啤酒瓶拿完時,這個事才被主人知曉,我喊他族伯。對於這個事也隻是訓斥兩句,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因為在大人眼裏,小孩子做出這樣的行為也是情有可原,再說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意義。很快的後麵這個土屋的洞被堵上了,我們還在這土房子裏繼續上課和玩耍。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地方發生了一些變化,不變的是那個土房子還在。我們這樣的學前班隻維持了一屆,也就是說,這樣的記憶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