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氷努力想運氣抵禦這股精純的徹骨寒氣,卻仍是無法抵擋寒氣蝕骨的痛楚,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已僵硬,正欲一寸一寸的斷裂開來,而之前在顧忘川的攻擊中幸存下來的十幾名少女卻已真的因全身的骨頭一寸寸斷裂而死,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看著不遠處以十分可怖的姿勢倒下的手下們,蜀氷慌亂中想到了顧辭書給他的殺手鐧——
一道炫目的光影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上顧忘川纖細的腰身,那是一條光禿禿的綠色藤蔓上麵還附著淡淡的黑氣,一種十分細的藤蔓,此時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黑炎的光芒,顧忘川痛吟一聲軟倒下去,而藤蔓的另一頭則連接在蜀氷的手中。
聶輕嵐眼疾手快的抱住顧忘川,殺招也由此而中斷。
他細看顧忘川,隻見他姣好的柳眉微蹙,豆大的汗珠由白皙光潔的的額頭滑落,似是半昏迷了,情形十分詭異。
“你對他做了什麼?”聶輕嵐冷冷地問。
蜀氷則得意地笑了起來:“漠北入心蠱’,坊主專為束縛顧忘川這賤人而特地研製的,隻要他碰到這隻蠱蟲便會致使鎏毒磬體卸掉全身的內力,與廢人無異!”原本這是顧辭書怕“彼岸花”對付不了顧忘川而特地交給蜀氷的,並交待他必要時可用這條“漠北入心蠱”將顧忘川控製回暮坊,但現在,為了全身而退,蜀氷首先用“漠北入心蠱”牽製住看起來對顧忘川十分在意的聶輕嵐,之後嘛……他真的很想殺了顧忘川!
“在漠北入心蠱的束縛下,他隻能堅持一個時辰,若一個時辰內不解開漠北入心蠱,顧忘川必死無疑!
當然,你也不必妄想解開漠北入心蠱的侵蝕,現今除了我和暮坊正主還沒人能解得開此物的毒,不想他死就放下他滾!”然後他便要看著顧忘川力竭而亡!
其實他並不知如何解“漠北入心蠱”,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為了保命罷了。
顧辭書,你不要怪我,我對你如此癡心,而你卻視若無睹,一門心思全放在這半男半女的賤人身上,所以他必須死!
蜀氷一揚唇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
“你又怎知本座解不開此毒?”聶輕嵐笑得相當邪魅,蜀氷見狀不由膽顫。
“何必解開這麼麻煩?”聶輕嵐再度吐出令人費解的話語。
蜀氷未及反應,就見他單手一揚,那據說其實隻有顧辭書一人能解開的可置顧忘川於死地的“漠北入心蠱”便化成了灰燼,而且還未傷及顧忘川分毫,這簡直是——太詭異了!
俊酷的臉龐笑意未減,淩厲的寒芒在俊眸中若隱若現,看著眼前邪魅的聶輕嵐,蜀氷無法抑製地渾身顫抖起來,巨大的威壓感幾乎要將他給壓垮。
“死!”
不帶任何感情地吐出這個字,聶輕嵐眸光一沉,頓時勁風凜冽,他將周身的颶風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劍,迅捷的貫穿蜀氷的胸口而後消失於無形。
被打穿的胸口鮮血狂湧,蜀氷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始終含笑如一的聶輕嵐,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是多麼的強大!這男人的武功實在是——詭譎難測……
思考至此終斷,蜀氷至死都沒有合上眼睛。暮坊主幹“彼岸花”就這樣化為烏有。“把忘川交給我吧”歧吾澄從暗處慢慢的走過來說。
“為何你認為我會將忘川交予你”聶輕嵐劍眉微顰,清明的眸子凜冽的直視著歧吾澄。歧吾澄來到聶輕嵐耳邊俯身在聶輕嵐耳邊說著些什麼。
聶輕嵐聽完之後,將懷裏的顧忘川交給了歧吾澄。歧吾澄微微一笑道“此間多虧你了,我們後會有期”。
說罷歧吾澄打橫抱起仍在昏迷中的顧忘川,如鬼魅般眨眼便離開了樹林。
數日後——
暮坊主幹“彼岸花”被滅的消息不脛而走,隻是大家都不知道滅了彼岸花的蓋世英雄其實就是暮坊二當家夢忘川和君子堂少主聶輕嵐,還有在暗處洞悉一切的歧吾澄。還在為那未曾謀麵的英雄歌功頌德。
江湖還盛傳暮坊遇政變,其二當家顧忘川下落不明,同樣的,他們也不知道“窩藏”這轉瞬便成了嗜殺魔頭的暮坊二當家的人,其實就是當下武林最大的陰謀家,勢頭強勁的鯉江第一門派的歧川樓樓主歧吾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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