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嗖一聲響,又是一飛鏢飛了過來,雪華大驚,身體作出自然的反應,用劍擋了去,鏢隨聲落在女子身體左側,女子也被鏢聲接劍聲驚醒,趁機向後躍開,以便逃開了束縛,江湖習武之人,凡是武功有一點修為的都聽得出來此劍純屬自衛,雪華看了劍鋒口處,竟然被飛鏢崩開了個缺口,手被震得直發抖,心中想道:“此人內力之深厚,江湖上用暗器能有這般勁力的想是不多了。然而暗箭傷人是為江湖人所不知恥辱之事,但凡來著是何人,雖看起來是相助,卻又不早作動手,反是要質問時要暗地裏殺人,要是傳出江湖,不是貽笑四方。想是來者不善,早作打算為好。”
朦朧月光下現出一個身影走來,細看清楚,是那個披風蒙臉人。
“你又是誰?”雪華見到披風蒙臉人登時驚訝道,急忙提劍相對,天空微微泛亮,雪華的手在剛才的一擊中沒有恢複過來,還在微微顫抖著。
“識相點把玄武劍交出來吧,免得好生受折磨。”那人說道;
雪華聽得糊塗,什麼玄武劍?這便是自己第一次聽得著這個名字來著;
黑衣女子趁雪華還沒回神,強忍著傷口疼痛,突然向前撲了上來起招卸了雪華的左手力氣,奪走嬰孩,連忙躍開幾丈來遠,以作要挾。
頓時雪華便慌了手腳,心裏尋思著:“站著便是等死,追人定是怕會誤傷孩子性命,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敵人功夫深不可測,未必能打得過,要想打得過這兩人,必先知道這是何方高人,方有對策,既然他們一定認為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玄武劍,隻要讓他們一直以為我有劍,便可保我不死。”
“你口中所說的劍並不在我身上,你若是真想殺我,隻道動手便是,如若不才被我殺了,便是你命不好,如若你把我殺了,便是我命不好罷了,隻是我從來不殺無名小卒,你還是得把自家姓名報上來的好。”雪華道;
“好囂張的口氣,竟然如此狂妄,想必你還不知道你心愛的柳郎已經被我殺死了,你覺得我殺不了你是吧?真是可笑之至。”那男的回答。
這披風蒙臉人這丫的一說柳衝死了,雪華的心也碎了一半,怒目視之,泛紅的眼眶鼓滿了赤焰,心裏早已是無法容忍了,似要爆發出來,又不能爆發出來,又是說道:“武林中人,行走江湖,早已把性命放在腰杆子上了,豈能閃閃躲躲,貪生怕死。”說完,提劍來戰。
隻是這披風蒙臉人並不想讓她靠近身,隻是不斷的拉扯出一定安全的距離,看著雪華凶狠的來勢,順手拈來一張樹葉當做飛鏢向雪華發射出去,雪華聽到嗤嗤風聲急響起,趕緊躲開了去,樹葉打到了後麵的樹幹上,竟然穿入樹木裏去了去,隻有一絲裂縫。雪華神魂未定,又是一個飛鏢飛了過來,雪華急忙拿劍刃來格,“噹”的一聲,劍刃自中間斷開來了,飛鏢也彈歪了方向。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說出玄武劍所在。再不說你就得死了。”披風蒙臉人說道;
雪華不甚理睬。那黑衣女子在兩人打鬥的時間裏解下手上的綁帶,處理了下傷口,傷口幸好沒刺中要害,並無什麼大礙,隻是心了鬱悶剛才那一鏢,實在讓人不覺心寒,看懷中嬰孩,還在熟睡,還砸了砸小嘴兒,樣子甚是可愛。
披風蒙臉人看著就不爽了,繞到黑衣女子身旁,又是說道:“你若再不說,我便先把這嬰孩給殺了,然後再把你殺掉,到那時候你再給我囂張。”
雪華簡直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人千刀萬剮,生煎活剝了;心理越是怒氣越是想不到好法子,但是實在不知道說還是不說,因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人所說的玄武劍是什麼東西。
那黑衣女子聽得這披風蒙臉人這樣說道,便反對了:“大師兄,我幫你並不是為了濫殺無辜,你如果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而且還是個嬰孩,不怕傳出去被江湖人恥笑麼?”
披風蒙臉人道:“斬草就要除根,要做大事絕不能心慈手軟,難道你不想為你師父報仇麼?”
“你如果一定要這樣做,我想爹爹也是不會同意的,如此報仇有何意義?”黑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