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冤冤相報(1 / 3)

三更時分,月明星稀,明月高照,殘鴉散落在枯枝梢頭,被月光撕出了影子,在地上亂舞,蒼白的月光鋪滿了屋頂的磚瓦,紅牆,紗窗,大風刮過湖麵,水光漣漪散射著月光波光閃閃,方才顯得夜色沒有那麼慘淡不已,白日裏車水馬龍的大街也因為宵禁而一個人也沒有,風吹樹葉聲刷刷刷的響,回蕩在空街小巷,城東有戶大戶人家,門前屋簷下掛著紅彤彤的燈籠,每一個紅燈籠上都寫著個“司徒”兩個個大字姓氏,這才顯得自家是有名望的人,另外還雇有看燈人及時更換燭火,即使是這樣也沒能保證使得紅燈籠常明,風吹得燈籠忽明忽暗,看燈人嘴裏抱怨道了:“該死的大風,能不能不要這般折煞老夫麼?剛點亮的燈火轉身就給我滅了。”看燈人又搬來扶梯,爬上去把燈籠點亮,這邊剛點亮,後邊的聽到“呼”一聲,後麵的燈火光被一個黑影給撲滅了,“見鬼”看燈人罵道,心裏隻道燈籠是給飛蛾撲滅的。

是夜,柳府的房間裏,一披肩散頭發男子坐在席墊上打坐運功調息,臉色慘白,月光的照耀下頭發竟比臉色更蒼白,突然口中吐出一抹鮮血,他自言自語:“想我要不是中了這般劇毒,致使我身體每況愈下,導致練這心法傷及經脈,也不會如此悲慘。這毒也太厲害了,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我毫無察覺向我下毒呢?而且想是中毒時間也是久遠,並非一日兩日的事情,想想往日我萬分防備竟然還是讓人有機可常,讓人絲毫也察覺不到,到底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呢。”柳衝用手背擦拭嘴角的鮮血,又嚐試運功,結果痛得柳衝即刻趴到在地。

“現在察覺恐怕已經晚了,看來中毒已深了。”柳衝感歎,心想:“現在中這劇毒許久,平日卻不知,又強加練功,全身血脈早已被劇毒貫通散布到筋骨,怕是早已無藥可治,一旦運功,便會神經疼痛,全身麻痹,現在我全身疼痛,也多半是因為運功太多這個原因,那麼接下來就可能會神誌不清了,可能會更加難以想象。”

想到這,柳衝即刻停止調運氣脈,腦海忽閃現一個人影,柳衝又是一道鮮血衝口而出,倒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今夜十五夜,難不成是他下毒!”便疼得暈死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柳衝便意識清醒過來,勉強站起來出練功房扶了欄柵跌跌撞撞到廳堂去了,又一下跌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叫喊聲,空曠的院子回聲蕩漾,柳衝的夫人範雪華在房中聞聲,走到廳堂看到一番場景,馬上衝柳衝跑過去,扶起來靠椅子坐下,慌問道:“相公,你這是怎麼了?”,雪華眼睛淚盈然,殊不知,柳衝已深受毒藥侵損,柳衝張開雙臂,把雪華緊緊抱在懷中,靠在雪華耳邊細聲道:“雪兒你莫慌,事已至此,我便如實跟你說了吧,今夜怕是有人要來殺我,恐怕將會連及與你,你趕緊帶著孩子離開門這裏,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即便是我死。”

“相公武藝高強,天下能與你匹敵的高手區指可數,你我夫妻二人同心協力,又有何難?”雪華道;

柳衝用手撫了下雪華的頭歎了口氣說道:“如是往日,你說的便是,但今非昔比,我身中劇毒,不可同日而言,現在你別叫我運功,我現在提劍也是吃盡力氣才能勉強可以提起。”

“中毒?誰這麼狠心給相公你下毒啊。”雪華哭道;

“這就可能與天雲派脫不了幹係了。”說完柳衝一陣急咳;

雪華急給柳衝順撫後背,柳衝咳完說道:“今日十五,限期已到,雪兒你一定要走,不走也得走,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子,還有柳家的一絲命脈。”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要走,我們一起走。”雪華哭道;

“我不能走了,就算走我也活不了了,或許我不該再作無意義的隱瞞,我已經身中劇毒,時日無多,可憐我已看不到孩子長大那天了。”柳衝言道有點哽咽;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雪華哭得淩亂起來;

柳衝亦然無法奈何,咬著牙勉強起身忍受著劇痛,走到堂前拿下壁上長劍,長劍出鞘,指著雪華,大吼道:“快走,你若不走,你我便不再是夫妻。”

雪華看得丈夫如此苦苦相逼,也就懂了,這次他是鐵了心要留在這裏,也就無需再做苦求,便道是:“如果過有來世,你我情願再作夫妻,今日相別,恐來世再相見。”

“你走了便是,我此生有你相伴,我亦足矣,不奢來世。”柳衝說道;

雪華起身,哭著不舍離去,狠下心一氣跑到了房間裏抱起熟睡的孩子,帶起一把長劍便要從後麵門離去,但卻沒有直接走,而是回身到廳堂見柳衝站在那裏看著,問道:“我不能讓孩子見你最後一麵,但我要你能見孩子一麵。”

“將來孩子長大了,不要讓他習武,不要再讓他涉足江湖,不要像我一樣,隱姓埋名活得像個普通人就好了。”柳衝道;

突然天空傳來一陣笑聲,隨著傳出聲音:“那你得這孩子能長大再說吧!”

“這聲音是刀劍笑,你趕緊走。”柳衝一聽便知,持劍轉身麵向大門方向,嚴陣以待。

雪華也便從大堂後麵的門出去,依依不舍,幾番回頭,終要離去。

這時侯管家亦被笑聲也便走出廳堂看到柳衝已經和刀劍笑打起來了,慌得躲到屏風後麵,透過縫隙看,月光照得廳堂通明,看得一清二楚,那刀劍笑是個一字眉,八字胡子的家夥,嘴角都是掛著笑了,不時發出嘻嘻作笑,隻用左手劍持劍使招,招招凶狠,每一劍都是刺往要害,然而,柳衝雖中毒已深,但招式上並沒有劣勢,管家見到這樣的情況,趕緊從後麵走出去,找些能幫忙的人求助。

“刀劍笑啊,刀劍笑,你自稱刀劍笑,善用刀,劍列其次,現在你隻用劍跟我打,你豈不是要被我打到哭。”柳衝諷刺道;

“少廢話,再看招!”說完,從左側腰間拔出刀來,左手劍右手刀,雙手相互接著使招,並不混亂,有套路,一刀砍完,沒等換緩招,下一劍又要刺來,刀有刀的招,劍有劍的招。一時間,柳衝像是和兩個人在打鬥,難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