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告狀(1 / 3)

時間轉瞬即逝,眨眼之間已經好幾天過去了。

月家的山洞裏,月碸一如既往的在篝火邊忙碌著自己的事情,隻見他將已經熔煉的黑色金屬液體倒進一個成排的容器裏,而為了不讓這些熔液出現不相等的情況,他的動作很慢,而在將熔液都倒了進去之後,他拿起一柄小鏟子將每個液麵劃平,最後再蓋上一層薄板以定型。

做完這些月碸歎了口氣,他剛才做的就是子彈的彈頭,而此時牆邊同時也擺放著七排已經做好的彈頭,大概四十幾顆的樣子,隻不過這些彈頭和他之前在測試的時候那種有些不同,這些彈頭並不是呈圓尖狀,反而是像是花瓣一樣開散,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他之前測試後發現尖狀的彈頭隻是穿透力很強而已,這樣對敵人所造成的傷害未必致命,所以他就參考上一世的了解將彈頭改造了。

但是雖說如此,這點產量比起那邊世界高技術的批量生產絕對隻是個零頭,然而實際上這在整個子彈的製造部件中卻算是成功率最高的了,因為接下來他要做的子彈的彈殼才是最麻煩的,這個需要將底火和彈殼鑲嵌地十分到位,否則很容易出現走火的問題,所以這一步也是成功率最低的。在他以往的經曆來看,十個彈殼差不多有九個出錯,不過有了前麵的經驗,他覺得成功率應該會有所提升才對,但是產量的話估計還是很有限就是了。

站起身來,月碸晃動了幾下身子,頓時發出了由於長時間不動而導致身骨僵硬而產生啪啪般的聲響。由於接下來將會是更費精神和時間的工作,所以他打算先前補充下自己的體力以及帶點水什麼的。

然而當他一走出自己的洞穴,一道圓潤的身影滿頭是汗,帶著驚慌從遠處朝著他這裏奔來。

“碸哥,不好了不好了。”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月碸的死黨兼兄弟的月潤,此時他身上的袍衣都已經被他如雨般的汗水給染濕了,而且他的步伐晃蕩,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上氣不接下氣地朝著月碸邊跑邊喊道。而剛出洞穴的月碸見到眼前這幕也是被他這幅樣子也是嚇了一跳,驚訝地疑問。

“你搞什麼,怎麼這幅鬼樣。”

“那個…碸哥不好了,我們去百花樓的事情給月鬆那廝知道了,他要跑去告我們狀,怎…怎麼辦。”

搖搖晃晃地來到月碸麵前,月潤一下子跪倒在地,而隨著他跪地的震動,那原本還粘附在他臉頰上的汗液瞬間被抖落,然後啪啪啪地打在了地麵,將地麵打的濕了一小片。而在跪下後,月潤一邊喘息一邊說出了他的來由,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想的樣子,臉色有些驚恐的說道。

“月慫那家夥?他沒事找事做啊,而且他有證據麼,要知道我們月家可不止我們去過,他自己也去過,他就不怕自己也被抖出來啊。”

聽到是這事情,月碸完全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但是他也沒想到月鬆那廝居然跑去告狀,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去過百花樓的,但是他去百花樓跟別人的目的不一樣,而且在那裏他暗地裏也有人脈在,所以他當然知道月鬆那家夥也去過,而且他媽去地比他還勤快。想想都不知道這家夥怎麼這麼自信趕跑去告自己,估計是有什麼目的吧。

“我也不清楚,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很自信,所以我才來找你看看怎麼辦啊,要知道我們兩個年齡不到去那裏可是會被責罰的,而且碸哥你不是要和唐官家的大小姐聯姻嗎,如果這事情傳出去對方知道了可能會不愉快啊。”

對於月碸的問題,月潤自己其實也不清楚,但是他隨口說出的話卻讓月碸激靈了一下。百花樓是默城第一大青樓,去那裏風流的少爺不知有多少,但是他們月家卻有規定未滿十八者不準踏足,這裏麵的原因其實月碸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十幾年前定的,他隻將這當做是像上輩子一樣十八是成年與未成年的界限,所以他心裏就自然的接受了,但是如今想起來還真有點奇怪,因為這個世界別說十八了,有的人十三四歲結婚的都有,再說他現在才十六就被配婚了不也是個矛盾的地方嗎。而且雖然說不準去,但是以前不也有人去過然後被抓到了,最後不也隻是責罰了一遍,禁閉個半個到一個月。

雖然說他此時對為什麼月家會禁止他們去百花樓這種事不解,但是胖子的話讓他想到了一個不得不注意的地方,那就是唐官家那邊。雖然說唐官家的大小姐得了難疾,但是身份擺在那裏,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家大小姐嫁給了常去風月之地的人,那對他們唐官家來說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的風聲,這樣的話可能導致到時候他們月家攀不上唐官家這棵大樹,所以這點他就必須謹慎點了。

想到這裏其實他的內心也有疑問是不是月鬆考慮到這個才故意去告狀的,但是這點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因為再怎麼說月鬆也是月家的人,如果他這樣做了到時候可能是整個月家遭罪;再者如果他是想要讓人知道這種事情,他大可到外麵找人四處傳播,這樣的話效果更加明顯,所以月碸推斷他應該不是以此為目的行動的,估計就是想在離開前多給月碸帶點麻煩吧,畢竟月鬆的實力在月家是頂尖,幾乎可以認為他可去參加宗門大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