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諸小仙並沒有照簡歇想象的急切地詢問人在哪裏,反而是繼續麵癱,繼續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見此,簡歇有些許失望,原以為被諸小仙提筆畫在紙上,加之每每無比珍藏那幅畫像的模樣。簡歇還以為那上麵的女子,對諸小仙來說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卻原來即便那姑娘能從畫裏出來,也絲毫影響不了諸小仙……
“哎哎哎!別這麼看我。”突然簡歇被諸小仙盯過來的眸光驚到,隻是那雙閃亮的眼眸實在晃得簡歇有些暈眩,隨即終於回神卻見諸小仙已經轉身走了,對此,簡歇忙追上一步,急問道,“小仙,你要去哪,你不去見那姑娘了?”
聞言,諸小仙一頓,他不禁頓下腳步,但隨即就轉身對著簡歇說道:“諸某奉勸公子一句,對待來曆不明的人,少惹為妙。”
簡歇摸不清諸小仙這句話是在意指,不要惹諸小仙還是白綰綰,畢竟這兩人目前來說都是來曆不明。但簡歇下意識認為“來曆不明”指的就是諸小仙,諸小仙這話實則就是在威脅自己,畢竟諸小仙是在一年前憑空出現的“仙人”。
誰知,諸小仙一語成讖,簡歇還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這會攤上大事了。
原來江書棋當時跑到將軍府,在好不容易等到沈霆白回府後,等待她的是沈霆白的漠不關心。對此,江書棋慌了心神,她隨即一邊對著沈霆白罵罵咧咧,一邊火急火燎地去找沈雲卿。眼下白綰綰被簡歇帶走,沈霆白不表態不出麵,是以這件事一來二去,到了沈雲卿這裏,自然沒多久小皇帝就拍著胸脯說他來處理!
不過,對於白綰綰來說,她就是暈了過去之後,一連換了兩個地方。但簡歇就不同了!他白日裏領了聖旨,心有不甘,可還是放白綰綰走了;誰知晚間又被小皇帝招呼進宮。
這時安王想著打鐵成熱,趁著二皇子再掀不起風浪,早早找個理由把小皇帝解決掉,才是正事。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聽聞小皇帝叫簡歇進宮,對於安王來說,可真是天賜良機。安王當即私心盤算著:在簡歇進宮後,直接逼宮,最後不管成不成功,小皇帝是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這之後將小皇帝的死誣賴在簡歇頭上,而自己雖然救駕來遲,可朝中再無能手,誰人又能比他更適合這個皇位。
對於這些暗中的洶湧,白綰綰一概不知,等她醒來之後,十分驚訝的發現自己回到了將軍府。其實是沈雲卿命人將白綰綰送過來的,雖然江書棋攔著不讓,但她一從沈雲卿口中聽說了某個關於密軸的秘密後,嚇得她當即拉上沈雲卿的手,什麼都再顧不上,兩口子就出了京城,據說是遊山玩水、花田月下去了,反正當眾人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找不到他倆的影子。
言歸正傳,眼下,一個白色的身影見白綰綰醒來,那張翩若驚鴻的臉龐砸入眼簾,原是沈霆白。沈霆白自然地坐在床榻邊,他低下身將白綰綰籠在自己的身下,隨即湊在白綰綰的耳際吐吸道:“綰綰,我們回家。”
實際上,這麼故事就這麼完了,有些對不起某些人……比如說正往將軍府趕過來的諸小仙和封億青。
諸小仙雖然先了一步,但兩人一前一後在將軍府府門口碰了麵,是以諸小仙對著封億青作揖招呼道:“鹹陽王爺是諸某見過的最豁達的人了,為了一個劍客的自由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最後還願意配合諸某演了一場戲,才得以拔掉了聖上的毒牙。不過,不曾聽聞鹹陽王爺與安定王爺交好,您私下來這裏所為何事呢?”
聞言,封億青冷厲地瞪了諸小仙一眼,隨即他下意識冷潮道,“倒還要謝謝先生,若是沒有先生,我又哪裏看得到那封密軸裏的內容。原以為父王該是寄了最大的期望在我身上,我還一直因安王輔佐十三弟,從而把持朝政而自責不已。原以為父王留下的密軸自然是將王位傳與我,我還想著隻要找到密軸,就能因此罷免安王的一切職位。誰料想,父王真是令人驚喜,他竟將王位傳給了那個人,隻可惜人家根本不屑……罷了罷了。”
封億青不想再多說,而諸小仙自然知道封億青口中的那人是誰,畢竟人家現在早就帶著夫人離開了這座是非之城。
隨即兩人回過神後,讓守門人通報下。
守門人聞言,摸鼻子:“將軍今早帶著白管事和小少爺出門了。”
將軍自然就是沈霆白,白管事是白綰綰,小少爺是沈阡,一家三口就這麼出門了,走的會不會太低調了!
守門人見麵前兩人快要吃掉他的眼神,這回忍不住摸了摸腦門:“這個……將軍他沒說去哪啊!可能三五天,可能三五,十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