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望去整個“足球場”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骨頭,那“足球場”當中布著許許多多的溝壑,裏麵竟是有許多紅色液體流過,剛剛我還納悶怎麼附近一股子怪味。這他娘的不是血腥味道是什麼。
“足球場”裏則是密密麻麻一大片、足有數百隻黃鼠狼像是訓練有素的將士一般,齊刷刷地匍匐在地,像人那樣恭敬而整齊地圍繞場中央的一塊青色巨石進行著叩拜的動作。青色巨石上,赫然高坐著一隻身材碩大,毛色如雪的黃鼠狼!讓人更為驚愕的是,那隻白色的黃鼠狼兩隻前爪捧著一個湖綠色碗狀物,竟然像人品酒一般悠然地啜飲著。碗裏竟然是紅豔豔一片。再往外看,密密麻麻全是人,不,不能說是人,跪拜著的人各個都是腐肉滿臉,青麵獠牙。
“中間那個老東西已經快成精了,老爺子四十年前本就有暗疾,一直沒有收拾他。一隻老黃鼠狼而已,我算出來今晚他要蛻皮修成妖仙,今晚也是他最弱的時候,他那些子子孫孫的,鑽了死人肚就能控製死屍,像人一樣行走說話。這老爺子本可以不多管,可是為了一些恩怨,竟敢作法傷人,害人性命,其中因果過後,還敢傷及旁人。最後竟演變成屠村慘案。四十年來共死了84人。附近十多年來竟成了妖邪聚集之地。你們那日開車要不是我尾隨在後,怕是已經著了那黃梆子的道了。那哪是個女人,就是一個黃妖鑽進女人肚子修煉成精,害這路上來往過的人。之前爆炸的那石頭,也是怪物的一種,不過對人無害,我就也放了他了。這些鼠畜,仗著幾分法力,就為非作歹,惑人心神。你要記住,和他們直麵千萬不能看眼睛,否則就著了道了。”
“我的娘呀,冷道長,這不是去收妖怪,這是去送死啊!”我頓時嚇了個趔趄,手中墨鬥掉地,如果不是怕父母遭難,恨不得是再長出兩條腿立刻就跑。
“不要再叫我冷道長,我叫李慕白。對了,中央那隻白色的黃鼠狼你可有看到?”冷道長對我的告誡充耳不聞,反問了我一句。
“看到了,咋了,那都已經不是黃鼠狼,它是黃大仙了啊!”那個老梆子悠哉悠哉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今晚我們做了他!”說著不再偷看那“足球場”中央的情景,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今晚你要是慫了,你父母說不定就被這些妖魔鬼怪纏上了,孰輕孰重,你可要掂量著辦。”
靠!又威脅老子!“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我已經在周圍的81棵槐樹上刻下了玄黃九門令總綱,用樹皮遮蓋。隻要我們將樹椏點燃,露出總綱,扯出我埋在地下的陽幣,就能鎖死這些畜生。活生生把他們煉成血水。”
“最後。。”李慕白眼裏刪過一絲狡猾。他竟然從背後拿出一個銅鑼來!
這難道是什麼法器?
他竟然砰砰砰的敲了起來!還對著“足球場”大喊道:“欲陽不陽成清殤,玉清香火得永昌。玉清門下玄黃掌教張正誠後人張凡夢給老仙拜禮,觀摩老仙化仙。”
我卻是不知化仙也意指坐化圓寂,也就是嗝屁的意思。我還在想,大門派就是大門派,正道打架之前都要先告訴別人我來打你了。估計還要擺上香台鬥法吧!
我還意氣風發的接受了全盆地的目光。對著身邊的李慕白說:“老李,不是說偷偷的搞嗎?搞那麼大的陣仗。老李。。老。”
“李慕白!!!!!我和你勢不兩立!!!!!”我的聲音傳遍了這一片林子的上空,身邊哪還有人,就隻剩地上一個破銅鑼!
盆地裏那些怪物,黃鼠狼一窩蜂額朝我這個方向趕來,我趕忙抓起銅鑼丟了出去,那黃鼠狼多的數不勝數,我掉頭就跑,可怕的不是黃鼠狼,而是那些手腳並用向前爬來,嘴角歪斜,青麵的“人”。
“老梆子,投降不殺!”我衝著場地中央的青石大喊。
不是我不想跑,而是,瞬間那些怪物就把我圍了起來,我頓時感到陣陣頭昏,我覺得他們隨時就能把我分食了。
“帶他上來,桀桀。”我靠,這老妖已經能說人語了,我還惡趣味的想道它會不會說港話啊撲街仔!
“你就是張正誠的晚輩?”他眯著眼斜眼看我。
“晚輩張凡夢,叔公張正誠。”我不卑不吭的回答道,我怕自己太趨炎附勢的話,人家立刻就把我宰了,一路走來踩著骨頭,看著流淌的鮮血小河我已經是控製不住的瑟瑟發抖。
“膽小鬼,你們人類做那滅絕之事時那麼心狠,現在到了自己臨死卻顫顫發抖?我們一族早來早居。因為你們人類,我們要躲在荒野之中。如果不是我逆天修行。隻怕我這一族早被你們趕盡殺絕。我那最小的子嗣,不就是四十年前被你們木槐村六個人類給殺害烹食了嗎?等我到的時候,隻有一個孤零零的頭掛在那裏。”他神色不見悲傷,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