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那時也小,不懂感情之事,更沒有去分析怎麼回事。

總之,我老在想著這樣一個問題:如果小康沒有輟學,那該多好,我們就能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學習在一起,我們形影不離,過著快樂的日子。

“你竟然不想我。”

小康顯然失望了,從我身上滾了下來,仰躺在草叢中,歎了一口氣。

“可我怎麼總在想你呢,有時幹活也提不起勁,總在想你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和其他同學手牽手去食堂吃飯?或是手拉手逛街?”

我哪有和其他人手牽手呀。。我其實也想你的。。”

我轉過身,把手放在小康的肚皮上劃了一個圈,順著肚皮我再慢慢摸了下去。小康眯著眼,未加反抗和拒絕,我大膽地把手伸進了他那鬆大的褲頭,沿著腹部,我的手指漸漸地近了,近了,直至觸摸到了那根硬邦邦的東西。當真正觸摸到的那一刹那,我想我是震驚和興奮了。

隻是幾個月,小康那根奇妙的東西變大了一些。

我為自己如此大膽的舉動也感到驚訝,朦朧覺得起初小康騙我往下摸碰到他那根硬硬的東西的瞬間我就被吸引住了,我想了解它的變化,探詢它變化的秘密。

我緊緊握住那根硬硬的東西,生怕它從我的指間消失。小康閉著眼,臉漲得有點紅。我側了側身,躬著腰,正要用另外一隻手把他的褲頭解開時,小康一把緊緊把我摟住,托著我的臉頰雨點般吻了過來。吻得我有點窒息。

“濤子,我想死你了。”小康把我的臉蛋吻了個遍。吻過後,他開始笨手笨腳地解我的褲帶。

“小康,你幹什麼?別人看到了怎麼辦?”我嚇得趕緊阻止他。

“你剛才不是想解我的褲帶嗎?”小康一邊用力地扯著我那根新買的皮帶,一邊把身子又壓了過來。

“我,我剛才隻是想看看嘛,你又沒係皮帶,對了,你的怎麼突然變大了呀。。”我紅著臉囁嚅著回答。

“是哦,想看嗎?你給我看我就給你看。”小康還在扯著我的褲頭,我卻仍在下意識拒絕。

僵持中,山坡上傳來了牛叫聲。我掙脫小康,一骨碌從草叢中爬起來,小康也慌裏慌張拾起他的鐮刀,跟在我後麵跑出了樹叢。

山坡上,列隊走著五六頭水牛,趕牛的黃大爺咧著嘴。

“濤子,還沒去上學?天都要黑了。”

風起了,葉兒沙沙作響,纖細曼妙的身姿便開始婆娑起舞;蘆葦坡上的那些潔白如雪的葦絮,紛紛地隨風輕揚,開始了另一次生命的旅程,我撿起丟在坡上的書包,衝小康揮了揮,在蘆葦花的伴隨下,一路狂奔趕到學校

而每到星期天下午,我上學,隻要他有空,就一定會送我。告別時,還往我書包裏塞煮熟的雞蛋。

我不接受,他就會生氣,說什麼我念了中學,就瞧不起他什麼的。

隻得接受了。

他的家庭並不好,母親跟著黑麻子離家出走,下麵還有弟弟、妹妹上學,他在家省吃儉用,平時別說吃雞蛋,就是出去幹活帶上一個紅薯,還得掰成兩半,中午一半下午一半。如果鮑叔叔知道他偷偷把雞蛋煮熟後送給我,還不把他揍個稀巴爛。

所以,每次送我,他都拿鐮刀或扛鋤頭什麼的,裝著出去打豬草,順便和我走上那麼一段。沒人煙的蘆葦坡,他把雞蛋拿出來,偷偷塞給我。有時還湊過來,突第在我臉上親一下,再揮舞著鐮刀順著蘆葦坡跑,身後還傳來一陣咯咯的笑。

蘆葦花滿頭飄白,蘆花飛舞的時候,真正是讓人魂牽夢縈,那些蘆花仿佛是大自然飄忽不定的精靈,讓我們的心靈也隨之漂浮,長久安妥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