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皇上前來拜訪。”府中的士兵踏著正步而來。
威遠侯絕千非,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位皇上,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覺得溫惠,是他所能扳倒的嗎?愚蠢,想死別拉他一起。
不過這就是為人臣的為難之處,他是不能對當今皇上避而不見的,那麼就隻能是見了。
皇上雖然是微服私訪,可該有的規矩,威遠侯絕千非是不會少的,這就是謹小慎微之處,微微拘禮道:“臣見過皇上。”
“愛卿多禮。”皇上連忙虛扶起威遠侯。
絕千非也不會和對方客氣,直接站起身來,臉上帶上一抹笑意,說道:“皇上請坐,不知皇上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威遠侯,你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兒,不應該受製於一介女子。”皇上看向絕千非說道,這開場和昨日是不一樣的,不過目的是一樣的。
絕千非微微頷首,附和:“皇上所言極是。”
得到回應,皇上自然會繼續說下去,“惠王之心,人人皆知,想來威遠侯也是之一二的。”
“還請皇上明示。”威遠侯絕千非看向皇上說道,和昨日的情況一樣,就是裝傻。
皇上自然知道這勸說是不成功的,歎口氣說道:“威遠侯何必過謙,你該是知道我想什麼的,如今也是隻有你能幫我撥亂反正的。”
威遠侯站起身來,躬身道:“臣惶恐。”
“侯爺你,真的願意隻當這個侯爺?”皇上看向威遠侯問道。
威遠侯行禮道:“皇上明鑒,微臣絕無異心,隻想安安靜靜的做這個侯爺罷了。”
“怕就怕樹欲靜風不止啊,侯爺別忘記了,侯爺所處的是朝堂,手握的是二十萬兵馬,這可比我這個皇上,都要要實權。”皇上說道。
確實他手中的人馬也是得到了擴充的,就算當年和吳國戰鬥的時候,死傷到僅剩兩萬多人,可如今還是發展起來了。
這也足以說明他招賢納士的能力,還有心計和手段,一般人,哪裏能那麼快的恢複元氣,甚至是比之前更強。
“臣惶恐。”威遠侯絕千非依舊是這三個字。
皇上完全明白,今日依舊是勸說不了威遠侯的,他也沒想過兩個兩三次,對方就會信服於他,畢竟這一個危險,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自嘲一笑,說道:“你惶恐什麼?不過是朕無能罷了。”
一個君主能夠承認自己的無能,在皇上看來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也是賣慘的方式。
威遠侯自然是看的出,不過卻不做任何表示,隻是安靜的站著,聽著皇上絮絮叨叨的各種勸說,而他隻是偶爾附和,卻也不表明態度。
皇上離開之後,就回宮了,卻收到了飛鴿傳書,這是楚國太後送來的飛鴿傳書。
信中很明顯的寫道:百裏決愛溫惠,在溫惠身邊辦事的,基本都愛溫惠,或許他們能夠容忍個能帶來好處的吳孝賢,可容忍不了其他人,你是皇上,該多為王爺的婚事著想,哪裏有王爺,隻立一個王君,側君,小侍,總都是要有的。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笑,都說最毒婦人心,果不其然,後宮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他完全知道。
而男人嫉妒起來,應該也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