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鞭炮震滿天,整個山莊的人們帶著祝福的心意紛紛祝賀,隻有一人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離開山莊。

天瑜聽著隱約傳來司儀高喝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以及大家的哄鬧聲,心中無限的惆悵。

走上了自己的小樓,從衣櫃裏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包裹、拿出兩封信放到梳妝台上,留戀的看了一眼自己生活過的小窩、雖有不舍狠狠心轉身離去。

還沒有走下樓梯,就看到天爍麵無表情站在樓下,天瑜往後遮了遮身後的包裹、縱然有些心虛依然甜甜喊道:“哥,你怎麼沒有去觀禮呀?”

無視天瑜的討好。“妹妹,這是打算去哪?”那以前總是有著淡淡溫暖的聲音第一次有了寒意。

天瑜苦笑著打了一哆嗦,走到天爍麵前拉起他的手臂來回晃動著:“哥哥,你這是生氣了嗎?”

天爍直直的看著她抿著薄唇不說話。

天瑜洋裝委屈的皺起了鼻子:“哥哥,我也不想的、人家還不是怕看到你們不舍得我離開難過的樣子。”

“所以就悄悄的走?”天爍甩開她拉著自己手臂的手:“你這樣做也不怕母親寒心?”

見來軟的不行,天瑜如幹了壞事的小孩子般低下了頭:“人家也沒有不告而別呀,桌子上留了信的,哥哥,人家就是怕娘會不同意才會先斬後奏的,我的心意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爍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那這山上的一百多口人你不管了?”

天瑜見哥哥鬆了口,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天爍:“哥哥,我不是說了麼。這個家也有哥哥的一份,瓷廠有李老把關、山莊也建差不多了、玄一前陣子不是有提出些護衛來麼?哥哥你隻要對號賬目不讓銀子流失了就行。”

天爍很無語感情這丫頭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打算,提前準備好了一切、伸出右手放在天瑜的頭頂輕輕地撫摸著,語重心長的說道:“妹妹,外麵不比家裏麵,你一個人在外麵就娘和我怎麼放心的下?”

天瑜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自己就怕這樣見了娘親或哥哥就會舍不得離開,所以才會打算悄悄地溜走,沒想到被哥哥抓了個現行:“哥哥,在外麵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被忘了我可是大夫。”

不提還好一提天爍的臉馬上就黑了:“你好好意思的說你是大夫,這一個月來你個有好好地休息過?你…”

“哎呀~,哥。”天瑜立馬打斷天爍的話:“人家這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嘛,你讓見到他,我保證安安穩穩養好身體。”

見天爍依然繃著臉,天瑜加足馬力拿出自己看家的本領:“哥哥,像他真好的男人天底下能有幾個,惦記他的人肯定不會少,難道你要等著娶了別的女人看著你自己的妹妹哭死去?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哥~”

天爍腦仁一抽、眯著眼掃了天瑜一眼,慢吞吞的從懷裏拿出一根黑漆漆的簪子:“給,趕緊走。你要是哭死了也讓我好早點省心。”

天瑜接過狐疑的打量著手中有些重量的簪子,似木非木、似石非石、似鐵非鐵,拿著簪子輕輕地往樓梯扶手一劃就能畫出深深地印痕、更令人驚奇的是,簪子的頂頭雕刻著繁瑣奇怪的花紋內包裹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珠子在陽光下閃爍著七色光彩,晶瑩的柱體內似是有飄渺如煙的雲霞,淡淡的煙霧流光易轉。

這麼堅硬的材質那顆珠子是怎麼樣嵌進去的?天瑜滿臉的問號看著天爍:“哥哥,咱家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寶貝,這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呀。”

天爍狠狠戳了下天瑜的腦門,眼中閃過一絲憂傷:“這簪子是你出生時、一位道士路過咱家門口給的。”

天瑜更加的疑惑了,路過?顯然是有預謀的:“哦~,原來是個神棍給的。肯定是騙人的,不過這東西這麼好他出手也真夠大方的。”

“天瑜不可胡說!”

見剛剛還有一絲縫隙的臉又重新築了起來,天瑜縮縮脖子:“既然這樣,那神。道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路過咱家門口,村裏那麼多人家呢。”

天爍神色有些飄忽看向遠方、淡淡的說道:“我也是聽娘說起的,你出生的時候剛好有位老道路過咱家,說你是天運貴女下凡、福禍難測、天命不可違,這根黑木簪就是那老道留下的,娘以為這是避凶化吉之物便一直小心收著,哎~,妹妹此去京城你要多加小心、快走吧不然一會兒咱娘回來你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