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到那老更夫回答,江伯修便趕忙從身上取出錢袋來,將整個錢袋都遞給了那個老更夫,跟那老更夫又說道:“更夫大爺,這袋子裏麵的銀錠,還有兩張銀票,是足夠買這隻白玉扳指了,更夫大爺,這隻白玉扳指,就交與晚輩吧……”
“那好吧,三少爺,這隻扳指就交給您了……”
三少爺跟那老更夫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將那老更夫給偷偷地叫到一邊去的,根本就沒有旁人在場。
現場什麼都沒有留下,沒有任何的線索,能夠算得上是一絲絲的線索的東西,就隻有這隻白玉扳指了。
江家人痛苦悲傷之餘,即刻去官府衙門報了案,希望為無辜死去的小孫少爺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這般撲朔迷離的神秘案件,又怎麼能夠輕易破獲呢?
三日之後,江家小孫少爺下葬,白發人送黑發人,江家老太爺受不了這個打擊,一病不起。
江家的突然變故,江家人盡管是不甘心,可是,官府接應下來這件事情,便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江家三少爺盡管是心中也有不甘,但也苦於毫無線索可言,此事不得不從長計議了。
不知不覺兩個月過去了,江家人在悲慟難過之中捱過了最難過的兩個月,心中的傷痛漸漸地緩解一些了,唯獨江家的二少奶奶和二少爺還是一蹶不振。
尤其是江家的二少奶奶,死去的孫少爺是江家全家唯一一棵獨苗苗兒,江家大少爺年幼時意外受傷,呆呆傻傻的腦袋不大靈光,幾本算半個廢人了,娶了一房媳婦兒卻好幾年過去了也無所出;江家三少爺和四少爺又年紀尚輕,都未成婚,唯有江家二少爺成了生下這麼一棵獨苗苗兒,卻又意外慘死,江家全家人痛心不已,尤其是江家二少奶奶,整個人基本上已經都崩潰了,接連幾日不吃不喝也不見人,整個江家陷入一陣愁雲慘淡之中。
二少奶奶這般不吃不喝地糟踐自己的身子,長此以往,身子一定是受不了的。江家夫人到底還擔心著這已經失去了一個孫子了,若是兒媳婦兒再糟踐壞了自己的身子,便也就日後再想要抱上孫子也難了。
可是那二少奶奶怎麼都不聽勸說,江家人沒有辦法,便時常去找鎮上的袁氏醫館的袁鶴北老先生來為二少奶奶把脈,時常給她開一些方子來調養身體,免得二少奶奶這樣長久地病著真的熬壞了身子……
所以說,那一段時間,袁鶴北老先生便常去江家給二少奶奶把脈問診。而這一日,袁老先生身子不大好,咳嗽得緊呢,咳出來的痰中甚至還帶著些許的血絲呢,袁慕陶看著父親這般地辛苦,便規勸著父親:“爹,您自己也病得這麼嚴重了,您就還是改天再去江家吧……”
“不行啊,陶兒,江家遭此劫難,二少奶奶和江老太爺又都病成那個樣子,爹是一個大夫,怎麼能夠放著病人不管,自己在家歇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