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那江家離咱們家這麼遠呢,您這身子……”
“沒關係的,乖,陶兒,你忘了爹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嗎?身為醫者,必然要一切以傷患為上,醫者慈心,難道陶兒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爹,女兒緊緊記著爹您的諄諄教誨呢,可是……”
袁慕陶看著父親的滿麵倦容,不禁心疼不已,擔憂不已:“爹,女兒明白您的一片醫者赤誠之心,可是,女兒也是擔心爹您的身體啊……”
“擔心什麼啊?爹自己都是一個大夫,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身體還心裏頭沒個數兒呢?爹不去給江家看病,那誰能去呢?”
“爹,要不……”
袁慕陶的眼睛突然一亮:“爹,要不就讓女兒帶您去吧!女兒也是從小就跟爹一道研習醫術,早早地就跟著爹在醫館給人看病了,隻是鮮少出外診,隻是那些周圍貧苦村落的沒錢看病的百姓們看過病施過藥罷了,要不,這一次,就讓女兒代替父親您去給江家二少奶奶看病吧!”
“你?!”
袁老先生沉默片刻,說道:“這……”
“哎呀,爹,您就不要考量這麼多了啊!女兒的醫術都是爹您教給女兒的,女兒能給那些個貧苦百姓治病施藥,難道那江家人生就跟貧苦百姓不一樣的身子嗎?女兒能醫治得好那些村子裏的百姓,也就一樣能治得好江家二少奶奶的……您說呢,爹?”
“似乎也有道理啊……那這樣吧,陶兒,今天就由你代替爹去給江家二少奶奶看病吧,就實話實說就行了,就說爹身子不適,不宜出門……”
“好的,爹,那您老啊,就在家好好兒地歇一歇,等到我過半晌看診回來啊,順便在鎮子上麵買點好吃的,好給爹您補補身子……”
“你這孩子……”
“爹,您慢慢兒歇著啊,女兒這就走了……”
袁慕陶說著話,便仔細地檢查了藥箱,然後便背著藥箱出了門兒……
袁氏醫館距離江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袁慕陶害怕誤了時辰,路上是緊趕慢趕的,生怕去晚了丟了父親的信用。
好不容易到了江家了,袁慕陶一心隻想要趕緊去二少奶奶的房中給二少奶奶診脈去,可是,袁慕陶卻沒有想到,她竟然被“偷襲”了!
進江家大門倒是容易的,江家人都認識袁慕陶的,都知道袁慕陶是袁老先生的女兒。袁慕陶跟江家大門外的守門家丁說好了,便也就進了大門來。
可是,袁慕陶這剛一走進位於偏院的江家二少奶奶的別苑的時候,袁慕陶便隻覺得自己的額頭上發際線的邊緣處一陣鑽心地疼……
“啊!”
袁慕陶不禁失聲驚叫:“啊!什麼東西?!”
等到袁慕陶緩過神兒來,隻見眼前不遠處的牆頭上,正蹲著江家的四少爺江伯竹呢!
“四少爺?!”
袁慕陶想想,倒也不吃驚了,這江家的四少爺,向來都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主兒,成天遊手好閑的,成日的在街上瞎混,也不找點正經事幹幹,即便是自己沒有什麼作為,江家這麼大的產業,這江家四少爺也不知道幫家裏忙一忙,就連江家的那個人人皆知的傻傻愣愣的大少爺,都知道幫著江老爺和二少爺忙活忙活家裏瓷窯的事情,唯獨這個四少爺,天生就是一副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模樣兒,成日裏就知道混著怎麼欺負欺負姑娘家和小孩子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