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激鬥得上官瑤與楚青衣皆是一驚,收劍而立,異口同聲對方正道,“方大哥!”
上官雲聞在耳中,臉色一變,“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喜歡瑤兒麼,這個公主和你什麼關係?”
上官瑤是定國公唯一的女兒,上官雲一直視為掌上明珠,日前見她與方正交好,又見方正品行俱佳,本已有意托付,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此時見了這番情景,卻是氣得氣得吹胡子瞪眼,反倒不太在意方正與自己這番爭鬥,一顆心隻放在他是否對上官瑤忠誠之上。
方正不知如何作答,隻好岔開話題,道,“定國公位極人臣,乃是人中龍鳳,何必要爭這些蝸角虛名、蠅頭微利,不若聽晚輩一言,就此罷手,也算是一樁美事。”
上官雲還未答話,楚青衣紅著眼睛怒道,“不行!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本公主要他們上官家一家陪葬!”
方正心中一凜,不禁看了楚青衣一眼,隱隱覺得她似乎已有幾分上位者的果決之風,不由得暗歎了口氣,道,“青衣,冤冤相報何時了,昨日他殺我,今日我殺他,明日又是一番殘殺,你與郡主本來交好,難道今次也要至死方休麼?”
“哼!”楚青衣還未答話,上官飛燕已哂笑道,“方公子還真是天真,冤冤相報何時了?殺光自己的對手,便可一了百了。”
方正本不欲與上官雲和上官瑤為敵,但對上官飛燕卻沒什麼好臉色,道,“人在做天在看,娘娘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殊不知公道自在人心,若是一味以暴製暴,隻會適得其反,這天下的對手又怎會殺得盡,不若以豁達之心去包容,如此化敵為友,自能無敵於天下。”
上官雲神色一凜,心中似乎有些意動,並未說話。上官飛燕卻已笑道,“當真是小兒無知,妄言大義。如此‘無敵天下’,豈不是自欺欺人,本宮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至尊之位和絕高修為,一言而下,天下無不順命,如此才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無敵’,豈不比你的‘化敵為友’痛快得多。”
上官飛燕說完,回劍便往方正刺去,她劍法刁鑽老辣、急若奔雷,劍劍直取要害,方正不由連退幾步。
上官瑤急道,“姑姑,莫要傷了他。”
“卻要你瞎操什麼心!”皇甫楚嬋卻有些吃醋,道,“你堂堂郡主,腆著臉往上貼,當真不知羞麼?”
“方大哥與我兩情相悅,你一個公主突然跑出來和我搶男人,還問我知不知羞,當真是好不要臉!”
“你!”皇甫楚嬋氣得臉色通紅,眼眶裏淚光盈盈,揮劍道,“本公主殺了你!”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看劍!”上官瑤回身一閃,提劍便刺,兩人又酣鬥在了一起,一時間你來我往,劍光四射。
方正暗暗擔心,見她二人生死相搏,生怕她們傷了彼此,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一時分神之間,被上官飛燕殺得隻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上官飛燕笑道,“傻小子,你這麼癡頭癡腦,真不知我家瑤兒看上了你哪點。”
“娘娘心中隻有名利,眼中自然也隻有名利,除了這名利之外,還能看到些什麼呢?”
見方正出言譏諷,上官飛燕心中大怒,瞥了一眼上官雲,道,“臭小子,找死!”
一時間原來稍稍停下來的眾人,挺劍便重新開戰,上官雲猶豫了一下,回劍便與上官飛燕夾擊方正,對外圍圍攻的眾影衛隻是招架閃避。
方正舊傷未愈,本就被上官飛燕殺得節節敗退,此番又被兩名強勁的先天高手前後圍攻,頓時手足無措,拆了幾招後,已然是險象環生,隻聽得噗的一聲,右手便被長劍劃了一道口子。
皇甫楚嬋與上官瑤皆是一驚,又是異口同聲的急道,“方大哥!”
上官飛燕道,“瑤兒你不要擔心,這小子又傻又難看,有什麼好?等姑姑殺了他,做了大唐天後,這天下的美男子,便任你挑選,到時麵首三千,一個都少不了你!”
上官瑤不再理會皇甫楚嬋,她知道上官飛燕殺伐果決,不禁急道,“我隻要他一個,姑姑切莫傷了他。”
上官飛燕聽得她如是說,暗中皺了皺眉,嘴上不再多言,手底下卻攻的更急。
外圍眾人皆是暗暗焦急,縱是局麵上占了上風,卻依然無法突破上官雲二人的劍光進去支援方正,隻能在外圍給上官雲兄妹施壓。
上官飛燕二人苦苦支撐,不顧一切要先斬方正於馬下,如此無人阻礙,才能重新與對方配合,使出兩儀劍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