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是變成餡餅呢,還是摔的連渣都不剩?”
蘇寒雖然重傷,但是卻因疼痛而清醒了頭腦,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嘴角無奈的抽搐,喃喃說道。
雖然關於別人的記憶全都被斬下,但是關於此地的殘碎記憶還在,蘇寒自然也就知道這裏可怕的高度,也猜出了即將的結局。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已經無力反抗了!”
被吹下山崖後,蘇寒仰麵朝天,背破空氣,在雲層之中劃出了一道並不顯眼的印記,筆直地向下落去。
甲板上,七八個人相對站立,把那顫抖著的白衣男子包圍在最中央,他們不斷的對視,在無聲間交換著意見,但是卻沒有人首先說話。
但是最為緊張的卻是這白衣男子,他被其餘所有人針對,但是眼角餘光正看到那半空中的一道身影,眼中瞬間冒出陰狠的光芒,陡然大聲說道:
“你們在做什麼,把那人打飛了下去,若是有三長兩短,你們可是要負責任!”
一句話傳來,幾人全都是一驚,紛紛把憤怒的眼神投向那白衣男子,這可是赤裸裸的惡人先告狀,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把責任全推到他們這些人身上。
雖然氣氛很是緊張,但是那些剛才發生碰撞的人們卻沒有人敢於說話,因為在那半空之中已經有一道灰衣身影漂浮,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是那壓力卻已經籠罩在他們身上,令他們幾個不敢輕易動作。
蘇寒是沒有看到這裏,他若是知道這裏的事情非要無奈歎氣,這裏的人都正為著因為蘇寒死去而可能會找上門來的超級大麻煩而苦惱,但卻就是沒有一個人想到要救人,就連那在半空中漂浮的強者也僅僅隻是用極為嚴厲的眼神看著下麵的人們。
“他不一定會死啊,你知道的,我們宗門都是有著防禦措施!”有一名身材瘦小但是骨骼驚奇的人幽幽說道,雙眼中露出精光,死死逼視著那位於正中間的白衣男子。
“這不一定,不會摔死是肯定的,但你們誰敢肯定那人不會被我們出手的餘波打死?”
“畢竟不是說有人都走得你那種輕身路線!”
聽到這句話,幾人全都在同時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人表示不相信。
所有的人都心存疑惑,但是卻沒有人敢於現在就去那山崖邊上看著,因為頭頂上就站著一位大人,隨時都有可能會真正降臨。
宗門中經常會巡視者出沒,為了不打攪到宗門中正常的運作,所以在許久之前便定下了規矩,巡視著的大人物隻要沒有落地,所有人均可以無視,但是若是落下到甲板上,那麼所有人都要按照規矩拜見。
雖說按照規定這些人在現在還可以將那高高在上的人無視,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為那巡視的大人也並不是來單純的巡視,磅礴的壓力早已經若有若無的壓住了木板上所有人的肩膀,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這些人心裏麵一點底氣都沒有。
山底下,蘇寒還在下落,不過此時的速度已經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加快,反倒是漸漸慢了下來。
蘇寒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落入到了一片棉花之中,身周左右充滿了綿軟而柔和的力道,再加上周圍全都是白蒙蒙的雲霧,他甚至出現了幻覺。
“要是能夠扔掉那些麻煩,永遠的置身於此地,該多麼好啊!”
蘇寒幽幽感慨道,速度越來越慢,他終於停在了半空中,雖然還有著傷痛,但是卻幾乎都被那種舒服的感覺淹沒。
“心曠神怡啊!”
然而好事並沒有持續多久,下一刻,蘇寒感覺到背後有力量上湧,然後他便被托著向上浮起。
不知多久之後,那看起來似曾相識的甲板再一次出現在他麵前,半空中的力氣一變,蘇寒便又回到了跌落之前的地方。
“這就是陣法與禁製麼?”
蘇寒沒有看到周圍人關切的目光和輕鬆下來的神情,而是向下看去,那裏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們都是誰?”
轉過身來,蘇寒神情一陣低落,心中冷到了極點,連忙閉上了眼睛,雖然不知道麵前的這些人認不認識自己,但他還是不想讓這些人看到自己絕望到極點的眼神。
“我來到這裏是為了找某個人,但是這個人,我已經沒有一點印象了!”
“不過回去的路我還認識,現在不管別的,先回去冷靜冷靜吧!”
蘇寒也不管周圍一圈人那驚訝的目光,也不管某道略有殺意的目光,按著記憶找尋了一個方向,然後便大踏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