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那粗糙的舌頭來回在徐輪回臉上舔著,但徐輪回一直沒有反應。
它急了,眼中眼淚蓄積。
徐輪回臉上濕了,全是大紅的口水,大紅跪在徐輪回的身邊,舔完它的臉,又開始舔.他的手,直到把那纏裹著斷劍的衣服舔掉,露出青筋直冒的手掌。
大紅的眼淚滴落在劍身那個刺字上。
此時,田無極來到大紅身邊,拍了拍大紅的後背,說道:“大紅,放心吧,他能醒過來的。”
大紅憤怒的看向田無極,鼻子中噗嗤噗嗤的呼出熱氣,田無極一看,歎了口氣:“大紅,這是他的命,他要走這些劫數,我能算,不能改。”
大紅似乎拿田無極沒有辦法,幹脆把腦袋放在了徐輪回的腿上,就那樣一動不動。
田無極愣了愣,看了眼華益,說道:“你個老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是我的人,帶人來讓你救,你還穩著不動是什麼意思?”
華益搖了搖頭:“老田,你也應該知道我這人做事的原則。”
“原則,你有什麼原則?還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才改了幾十年的脾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性格是怎麼樣的了?”
華益無奈:“是是是,你是南門門主,選擇他當少門主,我理應救,叫那小子把那孩子給我背上山去,我救還不行嗎?”
田無極這才在話語上放過華益,大紅聽見要把徐輪回背上山去醫治,立馬站起身來,看著那過來背徐輪回的男子。
幾人上了山,喬信紅依舊隔著徐輪回很遠很遠。
所謂醫治,其實就是讓徐輪回坐在了當初他坐的那個位置。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華老頭,難道就這樣?”
華益冷眼看了一眼田無極,說道:“我在那位子坐了四十年,讓他在那兒坐半天,他體內的千百種劍氣劍意自然就排出來了,他受的傷,全是那把斷劍渡給他的,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田無極靜靜看著華益,選擇相信他,拍了拍站在徐輪回身旁的大紅,說道:“大紅,你就在這裏陪他半天時間吧,我們還要商議一些其他的事情。”
大紅點了點頭。
田無極和華益來到距離徐輪回十丈外的空地席地而坐。叫了喬信紅,讓他也坐下,喬信紅依舊選擇坐在距離徐輪回最遠的地方。其餘人就站在幾人三步外的地方做著自己的事情。
田無極和華益看在眼中,心中評價道:“劍癡這人,乃性情中人。”
幾人坐定左後,華益說了一句:“我一個人在這山上呆了四十年,以氣為食,以天地為床被,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聊,當我不存在就是了。”
“那是,你不說我們也知道。”田無極接道。
華益癟了癟嘴,幹脆閉上眼睛,田無極看著劍癡,說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喬信紅想著,看他對徐輪回那麼上心的模樣,會不會是撫養徐輪回長大的人?頓了頓,說道:“輪回他之前與我說過一些,難道前輩你是撫養他長大的那人?”
田無極點了點頭。
喬信紅眼神露出異樣光芒,按照自己徒兒所說,他是修天機算的,而在他心裏,修天機算的家夥都是一些神棍,但是,這個神棍不簡單。
他是南門門主,可南門之名,即便是成名已久的喬信紅自己,都沒有聽說過一分一毫,不僅如此,南門門下,高手如雲,有修神米道的農婦,有擁有兩位武侍的修神者,還至少達到了歸主六丹的境界,還有三煞那三胞胎異士,那這個老頭,又是何種身份。
神米道是何道?喬信紅聽聞過一些風雨,但是對神米道依舊不熟悉,這天下,道有萬千,喬信紅不知其一很正常。
“那麼前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田無極看了一眼喬信紅,說道:“我查過你的底線,很幸運,你的理想和我的理想相差不大,不然,你可無法當輪回的師父。”
“難道前輩你也是想重整皇朝?”
“嘁,說是重整皇朝,其實就是看不慣那些攪亂天下的江湖勢力罷了。”華益插嘴說道。
田無極冷眼看了他一眼,隨後對喬信紅訕訕說道:“其實都是一個道理,重整皇朝,實則就是統一江湖。”
“那南門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裏,田無極看了一眼徐輪回,“說到南門,其實就是一個勢力罷了,我現在是門主,輪回他自然是少門主,不過,這南門的事情,還得等到輪回他醒了再好好談談,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南門旗下最得力的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