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把紫木匣子給他,他也不會殺我,所以你說你救我一命並不成立,我為何要給你當下人?”
骨不為把大黑刀扛在肩上,冷笑一聲:“他們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你以為他們得到那紫木匣子之後會放過你?笑話,再說,你不想天天被人追著要搶那紫木匣子,你就跟我走,我骨不為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向來光明正大,就算以後我想要得到這匣子,我也得讓你心甘情願的給我。”
徐輪回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骨不為說的如此直接,雖然之前他對骨不為的小眼神有些不爽,但是卻被剛才這番話刷新了一個認知,骨不為並非奸猾小人。
“好,既然如此,我就跟著你,我可以當你的下人,呼之來揮之去,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要獨立房間,房中還要配備筆墨紙硯!”
骨不為嘁了一聲:“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如果你以後在我身邊表現出太多的書生氣息,別怪我把你房間燒了!我最看不慣那些嘴裏盡說些花哨無用東西的拿筆軟蛋了!”
徐輪回懷中抱著匣子,手裏提著野兔,沉默跟在骨不為身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映入眼簾的是修建在半山腰上的四間精致木屋了,周圍的環境倒是和兩界山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就住這地方也好意思要下人?”徐輪回對骨不為的性格已經有了分析,說這種話幾乎不會引起他的反感。
果然,骨不為一聽,隻是稍有意外,從神情上看,並無反感之意。
“這地方怎麼了?山上甜泉流到家,樹上野果掉在碗,比那些勾心鬥角的虎賁城裏強多了!再說,我一個少爺,為何就不能讓你當我下人了?先去把這兔子把皮剝了,隨你怎麼弄,味道不好,直接滾蛋,少爺我不讓你伺候了!”
說完這話,骨不為直接穿著甲胄站在那從山上引下的一注水流下衝洗身上的血肉了,也不避諱初來乍到的徐輪回。
徐輪回也不在意,把那四間木屋看了一遍,最右邊那間的床上鋪著棉被,應該就是骨不為住的房間了;旁邊那間雖然有床,但是卻布滿灰層,上麵還雜亂的放著許多書信;再左邊一間,便是廚房了;最後剩下的那間,規模小了許多,想也不用想,那是解決三急問題之處了。
廚房中各種調料皆有,大米麵粉品質絕佳,對於徐輪回來說,兩隻野兔還真不在話下。
洗完澡的骨不為換上了一身布衣,看著熟練剖解野兔的徐輪回點了點頭,說道:“嗯,看來以後吃的問題不用操心了,對了,山上有些野菜,可以佐配,想必你也認識,自己去找,現在距離晚飯時間,還早。”
徐輪回不禁吞了兩口口水,就在剛剛他才突然想到自己午飯都還沒有吃!顧著逃命,現在的他要不是手裏有摸得著的兔子,可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想著今晚的美味,隻好強忍著餓意,去那一直流個不停的水柱下猛喝了幾口充饑,提著竹簍上山去找野菜了。
骨不為笑著搖了搖頭,“靠,這麼久了連他名字都還不知道!算了,待會兒再說,還是要寫封信回家讓他們帶些東西過來,畢竟多了個人了。”
吹了一聲口哨,本來安靜的林中忽然響起一聲鳥叫聲,一隻黑色信鴿飛出停在了木屋的屋頂上,不時骨不為把寫好的紙條讓信鴿帶回家中過後便坐在一張椅子上仔細擦著大黑刀了。對於那放在門外地麵上的紫木匣子,骨不為看都不看兩眼。
隱藏在林中的徐輪回遙遙的看著這一幕,終於放下心來:“這骨不為,若是剛才那封信是叫家裏送東西過來,值得深交,倒是可以利用他來幫我找梅兒。”
自言自語說到這裏,徐輪回卻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你這家夥,如果人家真心對你,你卻想要利用人家幫你找人,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是,他如果是想得到那個匣子怎麼辦?我利用他一下禮尚往來,畢竟我要盡快找到我的梅兒,我們相約再過一生,不能讓她一個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