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匣子,是帝城那位大人物都想得到的東西,你說重不重要?”
楊無心咳嗽兩聲:“那匣子……沒……沒多少人知道,你們……應該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們追到他……的時候,恐怕……恐怕他已經到了骨家的領域,虎賁城中……的那位,可忍不了你們……在城裏胡作非為!”
圖叛頓了頓,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玉瓶,從裏麵倒出一顆小黑藥丸,送到楊無心的嘴邊,說道:“楊前輩,這藥能讓你走的安詳不痛苦,這是我對你最後能夠做的尊重了,前輩,走好。”
楊無心聞出了那藥丸是什麼藥,俗稱安魂藥,說是藥,其實是一種毒性強烈卻很溫柔的毒,中了此毒,沒有痛苦,就像睡著一樣自然,而且還能保證死後屍體十年不腐,能有這種毒藥的人或者勢力,都是不那麼簡單的。
楊無心看了眼圖叛,吞了藥,說道:“人各有誌,命不由人,徒歎奈何。”
說完便沉沉睡去,圖叛看了眼南方,說道:“等我拿了那匣子,再替前輩收屍安葬。”
……
徐輪回雖然實力不高,隻有一丹的實力,不能戰鬥,但是身體素質卻強了不少,至少在跑這種事情上,徐輪回沒有不自信。
畢竟在十歲之前,大紅就經常帶著徐輪回奔跑在林間,練出來了。
圖叛跟隨著自己兄弟所做記號追隨著,當他跑上一座丘陵山頭看到自己兄弟的時候,卻忍住沒有衝下山去,隻因為他有兩個兄弟已經死了,頭上各自插著一支羽箭,這種箭現在已經很少見,是六十年前秩林皇朝還在的時候軍隊中使用的,而此時出現在了他們的頭上,顯而易見,射出這箭的人家中有這方麵的背景。
而此時徐輪回正站在一位手持大黑刀的少年身旁,圖叛定睛一看,不禁驚道:“骨家三少骨不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身穿甲胄,有兩隻野兔,難道是出來打獵?幹,怎麼這麼倒黴就讓他遇到了?又失去三個兄弟!”
骨不為把大黑刀插在地上,徐輪回看著那大黑刀,不禁嘀咕:“刀背都有成年人手掌那麼厚,還有一米長,這得多重?看似瘦弱的他怎麼把大黑刀掄圓的?”
骨不為平靜的瞥了一眼徐輪回,視線也隻是在徐輪回那木匣上多停留了一眼,隨後看著那壯漢。
那壯漢額頭上冒著冷汗,跪在地上,全身的玄氣盡數湧向他的右臂,隻因為右臂之上傳出了一股獨特的氣息,並非玄氣,很霸道,就像是劍氣一樣的氣息。
骨不為看著那痛苦不堪的壯漢,心中也是震驚無比,心想道:“剛才那大漢隻是摸了一下那紫木匣子便出現這種情況,而且手上還戴著一種奇怪的手套,為何那少年卻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那少年實力那麼低,看來古怪出現在那匣子之上,而那三人,顯然也是衝著那匣子來的。”
思索一番,心中便有算計,雖然掩飾的挺好,但是在骨不為身旁的徐輪回卻嘴角一揚,心中暗道:“機會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壯漢右臂內部血肉開始翻滾,似是血液被燒開了一般,隻聽見那壯漢痛苦的大吼一聲,伴隨砰的一聲,整隻右臂直接爆開,骨不為反應極快,手持大黑刀用刀護住麵容,側身一躍,擋在了徐輪回的身前,替徐輪回擋住了那漫天血肉。
肉渣擊打在骨不為的甲胄之上,發出砰砰砰的沉悶聲音,站在骨不為身後的徐輪回隱隱聽見他悶哼了兩聲。
等到動靜一過,骨不為放下大黑刀一看,那壯漢哪裏還活著?
圖叛心中在滴血,但是他卻沒有選擇衝下山去,並不是他打不贏骨不為,而是他忌憚在暗中保護骨不為的家夥。
“走!”圖叛並非被憤怒衝昏頭腦,動作輕盈的從那山頭退卻。
骨不為麵目表情的把粘在身上的肉渣用木枝刮掉,做完這一切才說第一句話:“我救了你一命,作為報答,跟我回家當我下人吧。”
徐輪回看著那似剛下戰場的骨不為,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是討厭血還是討厭剛才骨不為說的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