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坷神智恢複清明時,那個出現在她麵前容貌和母親一模一樣的婦女也瞬間消失不見。
神智被喚醒,一直在聖泉中恢複的夏坷緩緩睜開已經緊閉了三年的眼睛,許是長時間不見光明,光線乍然射入眼中讓她有些微微的不適。
眨眨眼睛,直到能適應這裏的光線夏坷才從池子中站起來。
嘩啦——晶瑩剔透的泉水隨著夏坷的動作發出嘩嘩的響聲,那還沒有滑落的泉水沿著夏坷的鎖骨緩緩流淌至池子裏。
她的皮膚很白,就像羊脂玉一般瑩潤。
她的臉看來就像是梅花的精靈,天上的仙子。
她的眼睛很美,卻又帶著種讓人無法靠近的疏離和淡漠。
她的聲音也很美,美得就像是春天傍晚吹過大地的柔風。
現在的她宛如新生的嬰兒,洞內的溫度很低,但她卻不覺得冷。
望著不遠處高大卻不粗狂的背影,心驀地升起一片溫柔旖旎。
赤著腳,夏坷一步一步卻無比堅定的朝那個背影走去,直到走到男人背後方才站定。
從男人身上傳來令她熟悉無比淡淡的梅花清香,一如他的人孤傲冷清卻又盛氣逼人,這個男人是她唯一一個想抓在手心裏的,眼睛有些發酸,聲音有些哽咽,但並沒有許久不說話導致的聲音嘶啞,緊緊握住男人的手,夏坷喊道:“殤!”
其實夏坷醒來的時候軒轅絕殤就感覺到了,隻是他卻沒有回頭,他在等,等那個屬於她的人歸來,隻是他也怕,怕她會遺忘他們之間的回憶,他能救得了她的命,卻操控不了她的思想,直到那一聲清脆飽含思念的聲音響起,他明白,他沒有看錯人。
轉過身,猛的將夏坷拉入懷中緊緊擁住。
在夏坷的記憶裏,軒轅絕殤很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如今這種感覺,不知為什麼,她很喜歡,喜歡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
許久,軒轅絕殤將夏坷推離懷抱,冰冷的眼眸一如往常的冰冷:“可好?”
點點頭,夏坷說道:“我的筋脈已經被完全修複了,而且身體的體質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想來是池子裏麵的泉水發揮的作用……”話還沒說完,眼尖的夏坷突然瞧見軒轅絕殤為她披衣服的手腕處有一道傷痕。
心猛的縮成一團,將軒轅絕殤的手腕緊緊握住,夏坷質問道:“怎麼回事?”這道傷痕還沒新,顯然是最近才傷到的,她討厭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傷痕,那會讓她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無妨。”依舊是平淡無波的聲音,仿佛傷的並不是他。
挑挑眉,就在夏坷想發怒時,卻看到她的手腕處也有一道類似的傷痕。
沉默良久,時間從兩個人中間無形的穿過。
許久——夏坷仿佛明白什麼似的,將腦袋靠在軒轅絕殤的胸膛上,說道:“對不起。”
“因為是你。”
因為是你,所以無妨!
“以後不許了!”
“好!”
夏坷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輸了多少血給她,心裏感動之餘也有著陣陣的痛楚,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因為任何原因而受傷,一點都不行。
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夏坷沒有問軒轅絕殤,因為有些事情是需要她自己去麵對的。
將軒轅絕殤為她準備好的衣服穿上,由於功力恢複,以前被封印的經脈解除,靈力沿著經脈四處遊走,然而她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
“出去走走?”軒轅絕殤提議道。
“好!”其實夏坷根本不在意去的地方是哪裏,隻要是去的地方有軒轅絕殤在,她就會欣然前往。
來到洞外,寒風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冷冽,隻是此處因為常年風吹雨雪,甚是荒涼。
突然——一聲夾雜著欣喜和驚訝的聲音傳來:“主人。”
接著一頭毛茸茸毛色雪白的老虎猶如離弦的箭快速朝夏坷奔來,直到將要靠近夏坷時才緊緊刹住了車,隻是那歡喜的神情哪裏還有半點獸中之王的模樣。
“大白?”彎下腰,夏坷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