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8226;街市
如秀勸道:“小姐,我們別去武家牧場了,隻是一麵之緣,冒然前去恐怕不妥。再說,老爺不是交代過,不可逗留太久,祭祖之後要趕緊回京嗎?”
聶卿心說道:“我既然已經答應軒兒要去看他,如果失言,他會很失望的。”隨即低頭挑選賣貨郎攤位上的各式小玩式,看了一會,拾起其中的一樣,問道:“如秀,你猜這個軒兒會喜歡嗎?”
如秀接過去,拿到手裏比劃了一下:“挺好玩,應該會吧。”
聶卿心對貨郎說:“我要這個,多少銀子?”
貨郎說道:“三錢銀子。”
聶卿心付了銀子,領著如秀走進了雜貨鋪:“老板,給我拿些上好的燕窩。”
雜貨鋪老板見是位衣著華麗的小姐,熱情地招待:“是,您稍候,我這就給您去取。”
如秀說道:“小姐,你平時不愛吃燕窩的,怎麼突然想起要買?”
聶卿心說道:“是送給晴姐補身子用的。”
如秀說道:“小姐,你太破費了吧!我們與他們隻是萍水相逢,根本不用送如此厚重地禮,”
聶卿心說道:“禮多人不怪嘛,你少心疼了。”
如秀說道:“我是心疼小姐你的身子啊,這一路的奔波,都把你累瘦了。”
“我沒事,瘦點不是更漂亮些。”聶卿心寬慰著如秀。
如秀笑著說道:“小姐,你又不正經說話了。”
正說話,老板捧著燕窩過來了:“小姐,您瞅瞅這都是上等的宮燕。”
如秀看了一眼,挑剔地說:“老板,這色澤可不怎麼好,看上去像是血燕,別是以次充好吧。”
“我說這位姑娘,你可別亂說,我可是百年老店,怎麼能做這樣欺瞞顧客的事。”雜貨鋪老板直喊冤枉。
聶卿心開口道:“如秀,別太計較了,這裏不比京城,能有這樣的貨色,已經很不錯了。”
老板忙點頭:“小姐,您說得對極了。”
聶卿心指了指燕窩,說道:“這些我都要了,幫我包起來。”
老板一聽,樂了:“好的,您稍候,我去給您包起來。”雜貨鋪老板手腳麻利地打包,一轉眼工夫就大功告成了:“小姐,這是您要的燕窩,給您包好了。這包燕窩五斤,每斤十兩銀子,總共五十兩。”
如秀叫起來:“五十兩?你想搶啊……。”
聶卿心心知肚明了解老板欺生,價錢定得有些高了,但因為不敢耽誤時間,也就由著老板亂開價了:“如秀,把銀子付給老板,拿著東西走了。”
“可是小姐……。”如秀還想說,但聶卿心已經舉步離開了。如秀心不甘情不願地付了銀子,拿起東西追上了聶卿心。
她們繼續朝西行進,如秀不明白地問:“小姐,為什麼不讓劉關羽送咱們?”
“怎麼?累了嗎?”
如秀搖頭:“我是怕累著了你,你何時走過這麼長的一段路啊。”
聶卿心沉重地說道:“我有事交代他去辦了,早點辦好我們也可以早點回去。”如秀見她臉色不對,便乖巧地不多問了。
如秀偶然看見,不遠處修建著一座小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門前卻熱鬧非凡,車水馬龍地,不解地問:“小姐,你瞧這樣偏僻處誰會在這裏做生意呢?可是為什麼又那麼熱鬧?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聶卿心看了一眼,便說:“是青樓歌館,至於為何建在這裏,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啊—,我還想這樓修得不俗,還以為是什麼書館一類的,想不到是這個。”如秀鄙夷地說道。
如秀拉起她說:“小姐,我們快走,別讓這汙穢之地髒了咱們的眼睛。”但聶卿心卻沒挪動半分,如秀奇怪地看著她:“小姐,你怎麼了?”
聶卿心指著樓上一對男女說:“如秀,你看那位男子像不像晴姐的丈夫?”
如秀瞪大了眼睛,瞅了一會,點頭說:“沒錯,就是他!”
聶卿心氣憤地說“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如秀,晴姐現在身懷六甲,可他卻在這裏風花雪月,你說他是不是真是太過份了?”
如秀讚同道:“小姐,你說得沒錯,他真是太過份了。這樣的人應該被浸豬籠,下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