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排遣寂寞的好方法,也是一種他覺得十分好玩的遊戲。那一團團白色圈圈,如同一個個半生的甜奶圈悠閑的飄在空中,有種蠱惑的招搖美。不知不覺他睡了過去,煙早已按它預定的軌跡燃盡,煙頭孤零零的殘滯於他的嘴上,看上去像個落魄的小醜在頑固的扮演著那即將散場的最後一幕。
“大哥哥,你在睡覺啊?大哥哥……”一個稚幼的聲音一次次的回蕩在杜寧的耳際,杜寧潛意識是不想醒來的。可是那聲音就象夏天裏擾人的蒼蠅,嗡嗡直響,而且似乎永遠沒有停息的征兆。
“媽的,煩死人了。”杜寧咆哮著醒了過來。這時一張美麗生動的臉蛋直直跌入他的視網膜。視線開始遊走現實與夢境。
“嗬嗬!大哥哥。”那女孩童稚般的聲音再次抨擊著杜寧的耳膜。
突然杜寧像見了外星人一般,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眼珠如同兩個隨時可能龜裂的鳥蛋不安分的在眼眶中掙紮著。
“邪星!?對,你是邪星。”杜寧把嘴巴張成一個“o”字,驚慌失措的叫道。
“嗬嗬嗬......”那女孩用手指著他咯咯直笑。
看她在那兒笑成一朵花,杜寧突然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嚴重的侮辱。於是他整了整衣領以一個大人訓斥小孩的語氣道:“別笑了,嚴肅點。有什麼好笑的。”
那女孩還是在那咯咯的笑,全然無視他的存在。
“你個丫的,還在笑。就是你這邪星害我差點送了命。你還好意思笑。”
那女的可能聽懂了他的話,又可能被他突如其來的嚴肅表情嚇到了,笑聲噶燃而止。
“在舞廳裏你讓我當眾出醜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居然送上門來了。”杜寧臉上立即呈現出了一副邪惡的表情向那女孩步步逼近。那女孩滿臉驚恐,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杜寧慢慢的伸出雙手朝她的胸前逼近。那女孩沒有做出任何防備的措施,仍然驚恐的看著他,像是被嚇呆了。眼看杜寧的雙手快接近那女孩最突出的部位,可是那女孩仍舊無動於衷。
相反她疑惑的看著杜寧的雙手在她的胸前憑空胡亂比劃。杜寧開始有些不耐煩。不過他仍舊固執地比劃著而且距離越來越近。“你個丫的,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杜寧一直抱著這一想法在不斷的試探著那女孩。
眼看自己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那山峰的頂點,但是那女孩仍在仔細的看著杜寧的一舉一動。似乎在思考著他的這一動作所要表達的意思。
杜寧的手指已經開啟了內心深處的火山,他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而且十分饑渴的想要更進一步。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個怪病,在這樣下去恐怕會送命於那女孩手上。
於是他將手縮了回去。“看來你智商的確有問題。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乘人之威的小人。”他將這句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給了那女孩。
“知道。”那女孩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讓杜寧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
他斜視了那女孩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家裏都有些什麼人?”這是他相種獵物後慣用的套詞。當然他不會傻到這樣問人家。隻是那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職業病。對麵前這位有些智障的女孩他不想動任何腦筋,甚至都懶的去動。
看著那女孩衝他呆呆眨巴了幾眼,他就徹底的不想再多留在這裏半會兒。
“我說傻妹妹,你就在這兒呆著別動!哥哥有事先走了啊!”說著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那可能是他有生以來做出的最瀟灑的一個動作,幹淨利落。
漸漸的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轉彎處,重重的霧氣夾雜著絲絲的涼風襲卷了整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