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想要卻不想視為現實的安冉早已麻木了。
“小冉?小冉?!”安華濤拚命的在喊著自己,安冉開始耳聾了,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不想聽。甩開父親的手臂,甩開母親的眼神,快速而又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雙腳。那個以前從不願意多動幾步的雙腳,今天就像是裝了馬達式的快速的穿梭子啊醫院大大小小的巷子,離開了那個燈火通明,酒精彌漫的地方。
霓虹閃爍,車輛擁擠。形形色色的人,頂著形形色色的表情,做著形形色色的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一樣的事情。現在的安冉是多麼無助,原來,這個世界一直在欺騙自己?連自己最愛的最在意的最親的人都是在欺騙自己?
今天的速度要是去測試每年最討厭的800米,應該是決定性的一次性過了把。原來,人隻要受了刺激,都是一種強而有力的爆發,隻可惜,這種爆發來的並不是時候。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到了家門口的巷子裏,那是一個黑暗的巷子,沒有燈光,也沒有霓虹,甚至連吵鬧聲都沒有。
這樣悲傷的氛圍,像是給安冉最大的獎賞。終於可以擺脫內心哭的煎熬,就像是在等待一種釋放的轉折。放聲大哭,沒有人去攔,沒有人去勸。有的隻是小狗小貓的回應聲。那個聲音並不是製止安冉不去釋放,而是一種和鳴,甚至是一種安慰。原來,連動物,連不認識自己的動物都知道她內心的疼,撕心裂肺的疼。
累了,哭的太累了。頂著模糊的雙眼,拖著麻木刺痛的雙腳,緩緩向家的方向走去。可是那門口,好像有個身影。這個身影,好熟悉。“辰溪,是你麼?不!還是,喬夏,是你麼?”隻是這個好像都不是。
“是我!”簡短的回答,帶有悲傷的語氣。
“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被對方冰冷的回答,安冉像是被冷水澆醒了的反應。現在的她是多麼排斥那個人。可是為何你又偏偏的出現了?
“是我。我在等你。”現在的喬冰仿佛也隻是一個軀殼而已。一個靈魂早就被吞噬的軀殼而已。
“等我?你算什麼?我們又算什麼?!”聽到這句話的安冉,不禁冷笑了一下,隨即鋒利,殺人不見血的語言脫口而出。
安冉,你是不是太狠了點,這句話。不如移到給喬冰算了。“我…我…什麼都不算。”什麼都不算,喬冰的心早就沒了。“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好不好。”
“嗬…我很好!你可以走了!”可是,你真的很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