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安冉早就不想在攙和在這所謂的模糊不清的感情中間了,她不愛他,真的不愛了麼?不愛的話,為什麼要提高自己隻有100分貝的聲音呢?還是這是一種刻意的隱藏罷了把!“我很好!不需要你費心。更不要你假裝來在乎,所以,請你走!不對!是滾!”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一個字呢?難道不能用其他的來替代麼?還是這個丫頭特別故意的選擇了這個在字典中間的這個字呢?
‘滾’這個早就被安冉塵封在角落裏似被遺棄的男生,不可置信的狠狠咬著這個字。‘你真的要我滾?”心髒好像被誰緊緊捏在手裏,疼得他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我可以滾,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真的很好!”
“嗬嗬,喬冰班長,你是在說笑話吧?我在想,你應該是可能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吧?你不知道一個生活在你身邊的人,某天早上忽然消失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隻是你身邊少了一個人,那種感覺像你這樣的人會明白嗎?”也許有些時候,的確需要眼淚的模糊,才能夠徹底清晰了自己的視線吧。
“我,我…”喬冰真的沒真正的愛過一個人麼?還是因為正好自己正在愛的這個人,言語太傷人了麼?還是是自己不夠有底氣說出那三個字呢?“沒有!安冉!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現在的一直都是,晚了,太晚了。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遲到一樣,再怎麼愛,那也隻是附屬品了麼?
“嗬嗬嗬…真的麼?那我是不是要覺得很榮幸?”安冉何時變得此般犀利。還是隻是因為自己已經完全變了,好像是命中注定,在辰溪離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命中注定了。
喬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開始陌生的安冉,不禁歎了口氣:“唉…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痛麼?”
對啊。都過去那麼久了,還在痛麼?時間,不是可以治愈一切的麼?為什麼?原來時間並不是讓人忘了痛,而是讓人習慣了痛。“原來你並不懂我,還說愛我。我要的是什麼,你究竟知道多少?你又懂得多少!我可以一無所有,但是我不能忘記一切。因為,我還不想失憶!最起碼,在遇見你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安冉按捺不住自己的雙手,看似毫無力氣的她,雙拳重重的打在這個已經被她數落的一無是處的男孩子的身上。其實一點都不疼,那是因為早就開始逐漸麻木了。就像是打了麻醉劑,早就不是局部麻醉了。
這回,他選擇了沉默不語。
也許大吵大鬧才是最好的發泄方式。比若無其事的舉動,好多了。因為若無其事,是最大也是最好的報複。“喬冰,你給我聽好了,你可以一杯滾水燙死我,你也可以一杯冰水冷死我,但是你絕不能一杯溫水耗著我,我要的是黑白分明,幹淨利落!”的確,安冉要的是黑白分明,幹脆利落。
“安冉!夠了!我知道是我太殘忍,不應該告訴你這個真相,不應該揭開你的傷疤,更加不應該闖入你的世界!但是!我愛你!真的!我不要你死,不要你疼!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我絕對絕對不允許你傷害自己。是我錯,我懦弱,我混蛋,你打我吧!用力的打!”這段歇斯底裏的自我摧殘,還未等安冉炮轟回去,那個溫柔的快要窒息的嘴唇對上了自己,這次的交織,少了第一次的溫柔,多了些殘忍。些許霸道,這次的他,那厚薄適中的唇停留於淺嚐即止,漸漸開始凶猛的侵越,像是一種攻擊,霸道,殘忍,卻命中靶心。而此刻的安冉因快要被壓榨幹淨的空氣忍不住微微張開緊閉的牙倌,一條霸道的厚舌,找準時間便竄進她的口中。成功的封住了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