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吹著閃著月光的沙地,像是吹在一片寧靜的湖麵上一樣。
連著幾天他們也沒有遇到任何突現的危險,一些都顯得很平靜。當莫頓身體漸漸好起來時,他便和老人加快了速度趕路。
一個早上,莫頓和老人騎著駱駝趁著太陽光還不大的勁頭,便想繼續多走些路,卻不想老人突然從駱駝上栽倒了下來,身子從一個小沙丘上滾了下去,嚇得莫頓趕緊跳下駱駝去找老人。
他順著老人在沙丘上滾落的痕跡,找到了老人,將老人從昏迷中叫醒過來。
“您怎麼了?”
“我沒事,我們繼續走!”老人掙紮著從沙地上站起身子,晃晃悠悠地說著。
“別勉強了,您真的太累了!”莫頓看著老人的臉,發現老人的嘴唇已經幹裂了,他才發現自己光顧著自己,很久也沒有去照看自己身邊這個好心的老人了。
他扶著老人走到駱駝身邊,想解下皮袋子給老人喂些水,但老人阻止了他。
“不用了嗎,你喝吧,我不用這些的!”
莫頓聽著老人的話,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忍不住哭了起來,問道:“你為什麼自己不喝水,要將水留給我?”
莫頓說的也並不對,老人喝了水,不過喝的是駱駝的尿而已!
“我已經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你還小,若陪我死在這裏,不值!”
莫頓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但他對前途未知,也不能就這樣拋棄了老人,於是不顧老人反對,硬要老人將皮袋內剩下的水喝掉,如若老人不答應,他就將皮袋中的水撒到沙漠中。
他單手解開了皮帶口的木塞,做出一個威脅老人的動作,老人立刻阻止了他,隻好喝了些水,然後又和莫頓分喝了一半。
兩個人鼓起勇氣,振作精神,從沙丘上走下來後,便打算拚一次,他們估摸著時間,又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到第二天時,兩個人被口渴折磨得趴在駱駝上,就要摔下去的樣子,漸漸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久,一道陰影落在了他們身上,將他們從昏迷中推醒過來。兩個人睜著紅彤彤的眼睛,看著眼前恍恍惚惚的景色,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離開了沙漠。
老人想這一次它們又得感謝自己這隻駱駝,他猜想他應該是這駱駝好幾天也沒有喝水了,他們又接近沙漠的邊緣了,駱駝便嗅到了水味,往這邊來了。
老人猜想的一點也沒錯,當他們昏過去後,這駱駝便載著他們的身體,漸漸遠離了沙漠,順著越來越多的胡楊方向走著,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道疊嶂的山巒麵前。他們經過一些白楊樹後,身子很快便涼了下來,腦袋也清醒了下來。
“這裏一定有水,”老人說著,“我們放了韁繩,讓它們自己走!”
這兩個沙漠中的精靈又變得自由了,不由自主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行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