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老頭繼續說。
“我猜測當時他們肯定在商量什麼,後來因為一些原因,突然大打出手,結果兩人都死了,天頭鶴也因為傷勢過重死亡。”
“閣老,您是說他們起了內訌,而這個綠點普通人殺死了天頭鶴?”靈波顯然不認同這個猜測。
“對,不然你說房間裏的三個人是怎麼死的。”老頭無奈說。
“不!當時還有一個人!是他殺死了所有人。”陳子銘尖叫,出現在門口,扯著毛毯的手不斷發抖,“當時還有一個人,不,那不是人,是神!光芒。。。。。。光芒。”陳子銘神神叨叨的,口中不斷重複著,雙眼惶恐。
靈波和老頭子對視一眼,靈波走到陳子銘身邊認真說:“你是不是看錯了,子銘。”
“不!我絕對沒有看錯,當時真的有四個人,最後那個帶著全身光芒的神人就從那裏跳下去了。”陳子銘都快哭了,他感覺沒人相信他,“楊宇,楊宇,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對,他沒說錯。”楊宇也從隔壁屋子走了過來。他的話使陳子銘鬆了一口氣,不然真感覺自己要瘋了。
靈波從“望江台”俯視下去,整個城市猶如翻騰的雲海,燈光朦朦朧朧就像怪獸的眼睛,它們在四處遊蕩,吞食迷路的靈魂。這是一個充滿恐懼的深淵,無論是誰跳下去都必死無疑。
“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實嗎,事實是看不到的。”
班主任老頭沉吟了一會,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這句話在好幾年後,陳子銘才明白過來。
“先不管究竟有幾個人,天頭鶴已經死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剛剛動靜太大,警察已經快到了。”靈波說。從這裏望去,遠處一排忽閃忽滅的警燈在迅速靠近。
陳子銘一行就乘電梯下行到十七層,然後再用另一個電梯下到了大廈樓底商城,幫陳子銘買了一件衣服,不然他得先凍死在路上了。
出租車在燈紅酒綠的城市裏穿行,陳子銘楊宇靈波三人坐在後排,閣老坐在前頭。氣氛有些沉悶,一路無言,各人有各人的心事,每個人都在默默思考著。
最先到的是楊宇家,楊宇下車後,向他們擺了擺手,就開門進了屋子。
然後就是陳子銘的家,靈波說現在是和閣老住在一起,而閣老是住在學校提供的教職工住房裏的。
看著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拐角,陳子銘才慢騰騰的走進單元樓,一步一步踏在結實的階梯上,心想:“媽媽應該已經上班去了,不知道惠子會不會擔心。”過了一會,陳子銘突然想起,“呀,把韓薇薇給忘記了。不知道周一該怎麼給她解釋。哎,想想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