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雲鶴寬慰他道:“省點心吧,隻要帝都沒有傳來宋翔消息,那宏元正就是平安的,隻要宏元正平安,自然你也就高枕無憂了。”
“心裏總有點不踏實嘛,還是早點找到交給了老國師的那個大弟子莫塵,我才心安啊!”任虎臉上雖然有微笑,但是內心還是糾結於這件事的。
牧野雲鶴此時心中雖然隱約的猜到宋翔可能會劍走偏鋒,鋌而走險,有可能帶著宏元正去了宋府,(畢竟牧野雲鶴和宋翔在一起如此之久了,就算是心有靈犀,也的確嗅到了一絲去宋府的味道了。)但是,牧野雲鶴卻是絕對不會帶任虎去宋府去找的,隻當自己從未想過這帶去宋府的事罷了。
很快,酒菜茶全上齊了。牧野雲鶴自然是先品茶了,這茶樓的極品鬆柏香的味道依然是那麼的沁人心脾,溫潤爽口,牧野雲鶴讚不絕口,一個勁的道:“和我幾年喝的品質一樣,這店家做生意就是實在啊!老招牌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任虎則拿起了酒,先給自己斟滿了,道:“鶴哥,你先喝茶,我先滿飲此杯,過過癮,這些日子沒沾酒,憋壞了!”
任虎說罷,仰起脖子就是一飲而盡!
牧野雲鶴心道:這幾年不見,酒量見長的好多啊!
“好,我品晚這碗茶就來陪你喝酒!”
“好!今兒咱就不醉不歸啦!”任虎扯下了這裏的醬香烤鴨的鴨腿就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忽然,任虎和牧野雲鶴的耳畔同時隱約聽到了沉重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香,夾雜著謾罵吆喝聲,任虎和牧野雲鶴均是有經驗的軍人和俠客,從這馬蹄聲以及那盔甲的甲胄撞擊聲,心裏都有一個念頭冒出來:這是重甲鐵騎!
兩人立刻放下了杯中酒和茶,起身,一人趴在窗戶的一邊!
終於,在巨大聲響的戰馬奔騰聲和盔甲甲片嘩啦呼啦的撞擊聲中,以及街邊行人的尖叫躲閃聲,約莫近五十騎重甲鐵騎漫卷了整個街道,從東向西奔去!
牧野雲鶴與任虎的臉色頓時一變!媽的!虎豹騎!
隻見這些奔馳如電的戰馬上,每匹馬的馬首部位都蒙有虎皮豹皮,馬背上還有特製的覆蓋在馬身上的軟棉甲,跨上的騎兵個個都是閃亮的長刀,黑袍黑甲,都戴紫金色的前頭稍有凸起帽簷的頭盔,背上有黑色的披風,隨風蕩起,整個近五十騎人馬,可謂去如閃電來如風,在帝都的大街上刮起了一陣黑色的旋風,從東到西漫卷過去!
“媽的!這麼囂張!”任虎眼睛冒火啊!“老子的羽林衛騎兵還沒這樣囂張呢!”
“你看清楚前麵帶路的將軍了嗎?那家夥不會就是薛劍吧?”牧野雲鶴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不是他還能有誰?”任虎罵道:“這有這個老東西敢帶著虎豹騎在帝都裏橫行,不過這個時候來帝都,顯然有事啊!”
牧野雲鶴此時已經沒了心情喝茶飲酒了,問道:“這個時候,帶著這些虎豹騎在帝都橫行無忌,莫非要出大事了?”
任虎一個冷戰,聽牧野雲鶴如此一說,心道,虎豹騎有陣子沒進帝都了,這帝都內不是他的駐軍營地,薛劍這老東西肯定又在耍什麼花樣啦!
“鶴哥,我要回去見我祖父。這酒就不陪你喝啦!”說完,任虎撕下了那另外的一根鴨腿,迅速的離開了包間。
牧野雲鶴還沒嗯了一聲回應,這任虎便已經跑下了樓梯。牧野雲鶴自然也沒甚心情在這裏慢慢的品茶喝酒了,三下五除二的嗎,猛吃猛喝填報了肚子,便衝下了樓。
“夥計,多少錢?”牧野雲鶴問了句。
“客官,剛才那您的朋友已經付過酒錢了。”店夥計答道。
牧野雲鶴心道:這任虎倒是個細心人啊!也好,趁他走了,我去宋府看下,宋翔究竟有沒有帶著宏元正在那裏!
……
虎豹騎大總管,崇遠公薛劍率領著麾下四十騎親隨,在英親王宏天倫的府邸前停住了馬!
薛劍下了馬,朝手下厲聲道:“在這裏原地待命,沒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是!遵命!”四十人同聲高呼,響徹了這一片,整個街巷都聽得見。
薛劍將披風解下,扔給了隨身的親隨,自己一個人跨進了英親王的府門。
“葉乾,你派人去看下門外是何人喧嘩!”英親王宏天倫聽到門外那震天的吼聲,頓時心生不爽,何人敢在我這府門外喧嘩?
葉乾剛出門,正準備叫家丁到外麵一看,卻見全身披掛鎧甲身著征袍,頭戴公爵鑲金頭盔的崇遠公薛劍,正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葉乾一愣,這薛劍今日怎麼如此這身裝束?
“薛公,這是怎麼了?”葉乾笑著迎上前去。
薛劍用手揮舞了幾下,嘴中不住的道:“遲了,遲了,遲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