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雙手一攤,道:“哥們啊,我不跟蹤你,怎麼會找到你呐?我在你家府門前都等了你三天了,真的。你想想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敢進帝都嗎?有家難回的人啊!我在這個帝都還能信的了誰?想去找林霄,卻在經過崇遠公爵府前的時候看到林霄正跟薛鐵龍薛鐵虎那哥倆在一起,我還敢去找他嗎?我隻有來找你啊!”
宋翔頓了頓,身手從懷中取出了那張人皮麵具!“你看看,你看這是什麼?”
任虎接過來,嚇了一跳,因為天黑,這人皮麵具捏在手上如同抓了一塊人皮一樣,湊近了才看清楚,原來這是一張中年人的人麵具!
“你怎麼會有這個?”任虎問道。
“沒這個我敢進帝都嗎?我也是在看到你在城外調轉馬頭到我跟前摘下的麵具啊!如今在帝都,我能靠得住的朋友,便隻有兄弟你了啊!”
宋翔說的的確句句屬實,沒有絲毫的欺騙任虎。任虎聽了自然很是動容,張開雙臂擁抱住了宋翔!宋翔自然也用同樣的動作擁抱了任虎,刹那間,時光流轉,回到從前,頃刻間,淚眼奪眶,浸濕容顏。兩個人都想到了曾經的孩提時代,少年情懷,同窗的情誼,兒時的童真,再到中間的經年不見,倍加思念,到眼前的不經意間的相見,不說望眼欲穿,也是思念不斷。如今終於擁抱在了一起,豈能不淚濕衣衫?
良久,兩人終於推開了彼此,雖在黑夜中,但宋翔與任虎都能感覺到對方都在流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宋翔帶著笑意道:“我和那位殿下相見甚歡,相談正濃,他誰啊?沒聽說哪個親王這樣年輕啊!”
任虎此時自然對宋翔沒有了任何芥蒂,脫口而出:“大宏哪有這樣年輕的親王,這位可是前任太子爺,宏元正啊!當今皇上的嫡長子!”
“啊!是他啊!”這句話就是宋翔裝出來的了,不過裝的自然很是逼真了。顯得很是驚訝和激動!
“幹嘛這樣激動?”
“這不是沒見過嘛。貌似咱們以前在帝都的時候從來也沒談及過他啊!”宋翔道。
“我們那個時候都是小屁孩,人家都已經參與國家大事了。他比我們要大上四五歲呐。再說了,就是提到他,他也跟咱們玩不到一塊去啊!”
宋翔點點頭。“嗯,是啊!對了,這林霄怎麼會跟薛家那兩個惡霸少爺搞到一塊去了?我真是想不通。”
“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啊!”任虎搖搖頭,道:“以前咱們三個在一起蠻好的,後來你走了,我在軍中也沒什麼功夫出來玩,自然的就和林霄疏遠了。至於他怎麼會和薛鐵龍薛鐵虎混到一起,我也不清楚。”
“你怎麼會跟這大皇子在一起啊!”宋翔終於要問道這個點子上了。
任虎搖搖頭,這可是公事公辦決不能泄露絲毫的了。搖搖頭,擺擺手,四個字給了宋翔:“無可奉告!”
宋翔嘿嘿一笑,“嗬嗬,明白了,明白了。”拍了拍任虎的肩膀,然後道:“嗯,回屋吧。別讓那皇子以為咱們在外麵嘰咕啥呐。”
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回屋了。
宏元正見到任虎與宋翔出去了這麼久,有些奇怪。剛才他在房間裏跟牧野雲鶴聊了不少關於西域的風土人情,本來想聊睡袋的,但牧野雲鶴隻知道皮毛啊,隻得借口說自己尚未正式開始合作,隻是意向去做這個生意了才跟宋翔在一起的,搪塞了過去,然後牧野雲鶴聰明的將話題轉到西域的風土人情上去,免得自己露餡。
宏元正待宋翔人任虎甫一坐定,便問道:“你們認識?”
任虎一愣,宋翔卻不能發愣啊!連忙點頭,道:“認識認識,殿下睡得這睡袋可是這位老兄采買的啊!”
宋翔很是聰明,他見任虎沒有穿羽林衛的甲胄,而是穿著一身便服,而之前開門的那位毛路穿的是皇宮侍衛才穿的錦衣軟甲,
便知道不能透露任虎的真實身份了。
宏元正點點頭,心道:原來隻是生意上的結識啊。他知道任虎買了十二件睡袋,這一路上除了一人一件之外,還有五件閑著呢。這東西的確不錯,看來這個侍衛頭子也是愛不釋手了。這一路上,任虎很少跟他交流,所以,宏元正並不知道這任虎的真實身份姓名,隻知道他們是皇宮裏的侍衛。(這隻是穿衣服的表象罷了,宏元正還是被自己的眼睛給蒙騙了,有的時候,眼見未必為實。)
“殿下,晚上還沒有吃東西吧?我這就讓手下人去做,條件艱苦,殿下多擔待些。明兒就會好了。”任虎對宋翔放心了,也便不用自己一直盯著在這裏了。
“嗯,還有這兩位,也沒吃吧?”宏元正不忘關心宋翔和牧野雲鶴了。
宋翔連連擺手道:“吃過了,吃過了。”牧野雲鶴也是點點頭。自然是吃過了他們兩個,在酒樓自斟自飲,雞腿牛肉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天了,肚子裏的飯菜至今還未消化的完呢,當然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