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前太子宏元正醒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誰對宋翔說的。因為他看到這個長相不遜於自己,而且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宋翔正在拉拽他的睡袋。
宋翔一怔,自己的手就放在此人的臉前,正常的一般人估計都會驚嚇的,而這個人卻是麵相平和,絲毫沒有受到驚嚇,相反,顯得很是從容淡然。
“我是他的朋友。”
宋翔收回了自己的手,向這個人報以善意的微笑,心道:此人身份定然不凡,言語氣度皆可見一斑,官宦人家的子弟吧。宋翔此時依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前太子宏元正,也是他一直想要控製掌握甚至是挾持的宏元正!
此時宏元正要起身,任虎趕緊上前給他拉開睡袋上的口子,任虎的這一舉動甚是自然而且恭敬,宋翔自然是看在了眼裏,不由的再次一怔:放眼整個帝都,能讓這位羽林衛大將軍的孫子做出如此恭敬態度的不是親王家的子弟便是皇上的子女了,難道這眼前的年輕人身份如此的高貴?
“殿下,您不睡了?”
任虎的這一聲稱呼,徹底的暴露了宏元正身份的高貴!宋翔與牧野雲鶴同時一愣,互相對望了一下,心中不由的浮想聯翩了,這個人會是誰呢?
任虎雖然得到指令,嚴格保密此事,但對於宋翔他卻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加之明天早上便會將宏元正移交給老國師派來的弟子,所以就這一夜,任虎覺得根本算不上什麼,基於此,才把宋翔帶過來的。至於戴上麵具的牧野雲鶴,任虎也隻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中年人,宋翔生意上的夥伴,畢竟任虎是沒有什麼江湖經驗的,也看不出牧野雲鶴身上所帶有的那種武林中人的氣質,自然就認為是個普通人了。
“不睡了。”宏元正鑽出了睡袋,披上了隨身的衣服。站起了身子,宋翔這才細細看清這宏元正的長相,濃翹的長睫,柔化了原本剛棱有力的輪廓。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卻跟著眉心一道上了鎖。深邃的雙眼更讓人看不清摸不透他的心思,如果麵目清爽的時候,或許可以幫他假作一副文質彬彬貌,而此時的臉上卻略有微須,更是平添了意思陽剛之氣。身材不算矮,雖然站在身形高大的任虎身旁,也隻不過矮了半頭而已!而那繡有金龍飛舞的紫色錦袍徹底讓宋翔明白了,這是皇族中人啊!起碼是個王子!
想到此,宋翔腦袋一轉,當即跪倒在地啊!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同時使了個眼色給牧野雲鶴,牧野雲鶴當即明白了,也是立刻跪地,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心裏明白,這就是在演戲,博取這個殿下的好感,也跟著叫了起來。
任虎也是愣神了啊!這宋翔是玩哪一出呢?我稱呼殿下了,他又看到這金龍錦袍了,就跪地了?這多少年不見,宋翔也變得如此勢力了嗎?任虎自然想不到宋翔下跪的用意了。
宏元正大出意外,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對他了,包括這次扮作皇宮侍衛的任虎這些人也沒有對他行如此的大禮!誰都知道他是個廢太子,政治前途已經基本終結了,不似以前,很多朝臣還趨炎附勢,地方官吏為了今後能做京官巴結孝敬,如今這等情形已經很久看不見了。在翔域關的時候,他就是穿著這身繡有金龍錦袍,那些人也是視若無睹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起來吧,何必行如此大禮?你們是誰?怎麼會到這裏來?”宏元正抖抖肩膀,將錦袍穿正了,甩了甩袖口,對著跪在地上的宋翔問道。
宋翔抬起頭,道:“殿下,我是西域來的商人,我叫牧野翔,這睡袋,就是您用的這馬車夫牌睡袋就是出自我在西域車托國的產業。”說這句話的時候,宋翔的眼睛望向了任虎,算是使了個眼色!
任虎聽了一驚啊!這家夥怎麼還在這路用假名欺騙這前太子啊!這今後該如何解釋呢!
“牧野世家,我是知道的。起來吧!”
之前無動於衷的隻是簡單說句起字的宏元正也上前扶了下宋翔,宋翔起身,牧野雲鶴也跟著起身。牧野雲鶴心道:這宋翔拉大旗作虎皮的,我倒成了不是牧野世家的人,他倒是的了。
宏元正對這睡袋很是感興趣,自己這一路使用下來,覺得很不錯,這個時候,竟然見到了這睡袋的大老板,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一個俊朗青年,比自己還要小些,不禁對宋翔刮目相看了。
“坐吧。”宏元正的舉手投足之間還是依稀有當年身為太子的時候那種雍容華貴的影子,宋翔此時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內心已經在狂跳啦!想不到我宋翔運氣如此感天動地啦!老天爺真是給麵子眷顧我啊!本來還想讓鶴哥去北疆尋找這條大金龍魚的,沒想到在任虎的府門前守株待兔壁上觀,跟著任虎到這裏了,竟然不廢吹灰之力就見到了這條大金龍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