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略搖搖頭,心裏想到:“不是簡單的想要卡油,已經到了要至我於死地的地步了,賄賂肯定行不通。”
樊凡:“怎麼了未央哥哥?賄賂他還不行?”
未央略琢磨了一下,還是不能告訴他們實情。至少,龍琪兒不能曝光。於是說道:“我想從其他方麵入手,盡可能的多知道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
鐵諾想起了什麼,說道:“我今天上午在青鬆堂執勤,看見他們去會見了客人。這個算不算?”
未央略仿佛嗅到了什麼:“肯定有!他會見的是誰啊?都說什麼了?”
鐵諾:“不認識,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有點胖,大臉盤,大眼睛,八字胡,穿著比較好。他們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未央略:“老大,你知道是誰嗎?”
秦百凰搖搖頭:“這怎麼知道?不過,你可以自己去查。青鬆堂的會客是有記錄的,一查就查到了。”
鐵諾:“不是吧?咱們的身份恐怕不給查吧?”
樊凡:“要不,偷偷的去?”
秦百凰阻止道:“不論什麼原因,擅自查看。一旦被抓到,吃不了兜著走。還是算了吧。”
未央略:“沒事,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好了,我這就去。”
夜色朦朧,冷風蕭瑟。未央略悄悄的來到青木堂,躲在一棵樹上,觀察著四周環境。
裏麵還亮著燈,兩個師兄正在整理桌椅,打掃衛生。不遠處,一隊戍司的巡邏學員,邁著整齊的步伐走過。
燈滅了,兩個師兄抱著一摞書本出來,關上了青鬆堂的房門。未央略一路跟著他們倆,竟然來到了閱書樓。
師兄們推開一件辦公室的門,把書本放在書架後,關門離去。
這間辦公室較為偏僻,門口沒有守衛,看來並非重要的地方。
待兩個師兄走遠,未央略躡手躡腳的來到房間門口。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一個小縫,他趕緊鑽了進去,回身把門關好。
房間裏密密麻麻的全是書架,書架上羅列著整齊的文檔。房間裏光線昏暗,未央略摸索著前進。
適應了一會,漸漸的可以看到書架上的木牌標注:演武庭,百草庭,道德庭……
未央略找到了青鬆堂的木牌,書架上有很多文檔。未央略一眼就看到了《訪客錄》,趕緊過去,借著微弱的月光,蹲在地上翻看。
一番查找,終於看到:“受訪人:宰亦塵,蔡問。訪問者:蒙取。”訪問時間正是今天,還記錄了訪問時所在的會客廳,從什麼時候開始,到什麼時候結束,所用的茶品等等,十分詳細。
未央略注意到,在“關係”一欄裏,填寫的是朋友。未央略感覺不到,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打算放回去時,忽然感覺不對勁。
未央略就地一滾,順勢轉身。眼前是一個穿白袍子的人,看不清容貌,但是,這件衣服上,隱約的六芒星,表明了他的身份,星硭學院的人!
未央略情急之下來不及解釋,真氣迸發縱起流雲步,向房門奔去。
就要到門口的時候,“唰”的一下,一道殘影閃過,白衣人擋在門前,厲聲喝道:“哪裏跑?”
未央略立刻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猶如排山倒海般的,把自己掀翻在地。未央略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感覺心肺五髒仿佛被震碎了一般。而那個白衣人根本就沒動手,隻不過釋放了一股元氣而已。
未央略趕緊解釋道:“切莫動手,我是學院學生!”
那個人手指一彈,一道火光劃過,點燃了蠟燭。房間裏立刻明亮起來。
抬眼望去,未央略尷尬不已。爬起來後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白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副院長申思逸。
申思逸看了看未央略,拿起《訪客錄》又看了看。問道:“你,是哪國來的探子?”
未央略拱手道:“回仙君的話,學生不是探子。這次悄悄查閱,也是實屬無奈。”
申思逸低頭看訪客錄,說道:“什麼無奈?說來聽聽吧。”
未央略:“我叫未央略,今年天字屆甲班的學生。我現在分配在是夥司,負責打水的工作。我莫名其妙的被長司和長司使陷害,為了弄清楚原委,出此下策。”
申思逸一頭霧水,問道:“他們陷害你?是不是他們對你嚴苛,導致你產生誤會?這訪客錄能查到什麼?”
未央略:“我十分肯定,他們就是陷害我,甚至要我死。”
申思逸神色嚴峻的盯著未央略:“可不要信口雌黃,你擅闖文檔室已經是犯了校規,不要為了掩蓋過錯,就誣陷他人。”
未央略:“仙君可曾知道若雨蘭亭?”
一句話說完,申思逸愣了一下:“你,去過若雨蘭亭?”
未央略點頭道:“是的,我是被長司使派去的,這是鑰匙。”
未央略掏出鑰匙遞給申思逸。申思逸接過鑰匙,遲疑的問道:“在若雨蘭亭,發生了什麼事?”
未央略:“太可怕了,我被攻擊了。險些丟了性命,僥幸逃脫。”
申思逸又氣又怒,把訪客錄摔在地上:“我現在就去找宰亦塵那個混蛋!告誡他多少次,修為不到金丹期的新生,不得進入若雨蘭亭。他這是要幹什麼?”
未央略趕緊阻止道:“仙君留步,聽我慢慢細說。”
申思逸:“還有什麼事?”
未央略:“鑰匙,和任務都是長司使蔡問交待的,宰亦塵死不承認,把事情推到蔡問身上,他很容易脫身,頂多就是疏查的過錯。根據訪客錄的記載,他們會見過的這個人,很有嫌疑,說不定就是禍源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