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略看著龍琪兒,心情急切,神色緊張。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步入了一個圈套裏,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悄無聲息的伸向自己的喉嚨。
龍琪兒道:“你為什麼被人設計,我怎麼知道?你得罪什麼人了?”
未央略:“沒有啊,派我來的是長司和長司使。我對他們恭敬尤佳,不曾產生不愉快。我又是剛剛入學,以前也沒有恩怨啊。”
龍琪兒嗬嗬的笑了:“你們人族就是這樣莫名其妙。而且還善於各種陰謀詭計。如果隻是巧合最好,你好自為之吧。”
未央略:“那,你在這裏殺了多少人?為什麼要殺人呢?”
龍琪兒:“嗬嗬,我殺了四個人,打傷有十多個吧,原因嗎,很簡單,就憑將我囚禁於此,都該死!需要問嗎?與我沒有發生衝突的,隻有你一個。”
未央略:“……你剛才不是在考驗我?不過,想殺死我一定能做到吧。”
龍琪兒點點頭:“的確是考驗,不過確切的說,若不是看見了項墜,我就殺了你了。考驗通過也無效。以後,不要輕易把後背留給別人,否則,你會死得很快。特別是,你現在有可能已經陷入了某種陰謀,已經有人對你虎視眈眈了。”
未央略咽了一口吐沫,用力的點頭:“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記住的。”
回到宿舍,未央略的心還沒有恢複平靜。他的腦細胞已經不夠用了,太多事的想不通了。神聖的星硭學院,在他的心裏漸漸的,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過了幾天,未央略被叫到長司室。宰亦塵,蔡問兩個人的臉色比較難看,要多黑有多黑。
宰亦塵:“未央略,你來夥司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應該做點別的工作了,不能隻打水了,咱們夥司人手是很緊張的。以後,你還要負責打飯的工作,明白了嗎?”
未央略看了看他,心裏很不痛快,但是沒有表示出來,答道:“諾!”
未央略心裏還是不停琢磨,這不是明顯針對自己嗎?打飯的工作,已經有三個人在做了,還要加上自己。這也太明顯了吧?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呢?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未央略和三個師姐推著小車,載著飯桶,饅頭筐,菜桶,餐具來到食堂。
分發食物時,未央略在牧依然的碗裏放下了一個饅頭,牧依然轉頭,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
未央略看的有點入神,旁邊的洛四娘“嗯嗯”兩聲,才將他拉回現實。未央略有點尷尬,“嘿嘿”的笑了笑,來到唐珠跟前,放下一個饅頭。
唐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板著臉道:“假公濟私。不是規定每個人兩個饅頭嗎?我怎麼就一個?”
未央略又懵了,心想:這大小姐又作什麼妖?好心當作驢肝肺!
未央略:“哦,對對對,不過我這個筐裏沒有了,我再給你取。”
未央略從小推車上又端起一個竹筐,裏麵是滿滿的饅頭。他把竹筐放在唐珠身邊,拿出一個饅頭,放在她的碗裏道:“嗯,給你補上。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
唐珠瞪著大眼睛,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仿佛在咬未央略的肉。但是微微發紅的眼眶裏,寫滿了委屈。
未央略不知所措:“我……你,我沒招惹你啊。”
唐珠深深的低下頭,幾乎要貼在桌子上了。喉嚨裏咽下去的饅頭,噎得嗓子很痛,很痛。大顆大顆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牧依然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是拂著唐珠的背,安慰她。洛四娘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略有所思。
童靈飛快的走過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未央略剛要解釋,唐珠抬起頭,抹了一把眼淚道:“沒事,吃太急,噎到了。”
一場小風波,就這麼簡單的過去了。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牧依然看著身邊的唐珠,心裏難免生出了疑問。
午後的陽光普照著大地,滾滾流淌的河水邊,未央略依在大石頭上,手裏握著雲秀的梳子,目光呆滯的看著水麵。
雲秀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不知道她父親到了沒有,親事定下了沒有。雲秀也一定跟自己一樣,苦苦等待,時時想念。
三年,漫長的難熬的三年。才開學就遭人算計,三年裏會經曆什麼事?未央略對星硭學院,對未來都感覺有些失望。
可是,能怎麼辦呢?既來之則安之,怨天尤人也是沒用的。當務之急就是化解危機,那麼危機的源頭就是,宰亦塵和蔡問。
未央略眼前一亮,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己有百曉堂少東家呢,先打聽打聽再說。
宿舍裏,秦百凰有點不屑一顧:“宰亦塵?這樣的小人物有什麼好打聽的?金丹後期,擅長拳術,貪財,貪色,貪吃,除了擔任外院夥司長司,還是總院食堂掌勺的。
蔡問,金丹前期,擅長用劍,跟宰亦塵臭味相投,追名逐利,夥司長司使,跟宰亦塵學習廚藝中。”
未央略:“還有嗎?就這麼點信息?”
樊凡:“未央哥哥,怎麼了?你打聽人家幹什麼?”
未央略:“我感覺我們長司,最近總是找我麻煩,看看從哪裏著手應付他。”
秦百凰:“唉呀,這還少啊?你就從財,色入手吧,反正你不可能做菜比他好吃。”
未央略不忘調侃:“財,色?我,要財沒有,要色嘛……雖然有,但是我是男人。”
秦百凰:“要不,我拿點錢財,你去賄賂他。你剛剛到人家手底下做工,卡你點好處你總得給。不給,肯定要找你麻煩的。”